沈元白盯着陌生的天花板,脑子一片紊乱。 记忆还停留在五岁那年,他没去成乡下爷爷家,反而被一个自称是舅舅的人带走,从此过上了在舅舅家寄人篱下的日子。 这一次重温旧梦,没有出现沈年,也没有被打,随着脑子开始清醒,女人的声音越飘越远——这个人啊,你得自己找。 “我找到了。”他虚握住手指,哑着声音道。 “我说我找到了。”他重复着轻轻呢喃,“你怎么不说话。” *** 时柠早上从家出发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次卧。 房门紧闭,一点声响都没有。 信誓旦旦说会早起送她去店里的男朋友一点声响都没有,扣分!不及格! “我真的走了啊!” 她对着房门用气音小声道。 “真的真的走了啊!再不起来就没机会了啊!” “算了……一年也就放这么几天假,我自己又不是不会开车。” 时柠小声嘟哝着准备好早餐放在桌上,取了车钥匙轻手轻脚出了门。 本来提前开店是来准备一下之前欠下的预约,她没准备把所有人叫回来,但一早到店还是发现几个大师傅和小竹都在店里了。 “干吗呢这是?”时柠故作惊喜,“夹道欢迎,是要给老板发红包吗?” 其中一师傅乐呵呵地说:“这什么世道,员工给老板发红包?我们等着老板发开门红包啊,拿完就回家。继续歇假去。” “这么无情啊?” “那肯定无情,不像某些人哦。嘴上说着年后要早点开门,其实恨不得天天和男朋友腻在家哈~”小竹在耳边阴阳怪气配合着。 “再多嘴没你的包。” 时柠见怪不怪地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叠红包,一一分发到手:“好了啊,红包都拿了,该回家休息的休息。” “行嘞,回家歇着去了!” 除了小竹,几个大师傅边说着回家边换衣服往后厨走,一个比一个死鸭子嘴硬。 发完红包独自一猫在店的阿白也骂骂咧咧蹭了过来:“喵呜~嗷~” ——你还知道回来啊,把大爷一个喵放店里会死喵的,寂寞而死。 “干吗,你也要红包啊?”时柠蹲下身,轻轻拍着猫头,“还是我饿你了?连你都要演我?” 角落里阿白的饭盆洗得锃光瓦亮,圆柱体形状的猫罐头还完完整整一点不变形地杵在碗里。 看来不是饿的。 “是该铲屎了?” 另一头后门口,猫砂盆也干干净净一看就是刚换上新砂。 “那你想干吗?” “喵呜~” ——女人,摸摸本大爷我。 她一下一下给阿白捋着猫头,蹲在地上扭头问小竹:“过年你给季南拜年没有?” “那肯定拜了呀,南哥平时虽说抠吧,逢年过节还是会给我发个红包的。这次就奇了怪了——” “怎么说?” “南哥到现在都没给我回微信,怕不是手机掉厕所了吧?那也该买完新的了,还是说,他知道我是去蹭红包的,不打算理我?” 时柠闻言停下手里的动作:“我这俩天有点晕了头了。好像……也没回我。我记得问他几号回来来着。把手机递我一下,我再看看。” 小竹把柜台上时柠的手机递过去,陪着她一起蹲在地上看记录。 上一条果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