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其只是眉头紧蹙,沉沉闷哼一声。 谢母顿时闹起来:“姓冯的,你干什么?我儿子招你了?长老都没罚他,你凭什么?” 谢父看到儿子挨打,面上明显也是一惊,但他似乎更怕妻子在这种时候跟冯老爷子闹起来,忙训斥道:“不要吵,待长老查清此事,自然会还天其一个清白。他这么跟冯老爷子说话,不该挨打么?” 顾唯念心中不由生出几分好奇来。这个冯老爷子到底是什么人?他这样打人,谢天其既不敢躲,挨了打也不敢回一句嘴。反而一边的谢父还在道:“天其,跟冯老爷子赔不是。” 谢天其看起来本是个很会哄长辈开心的人,这会儿却梗着脖子硬挺挺道:“刚才出言莽撞,是我的不是,可冯老爷子分明是为着谈肖,便要胡乱冤枉我。他心疼谈肖可以去找真凶,为何要将气撒在我身上。” 顾唯念心道,看来这位冯老爷子与谈肖有渊源,所以才要插手这件事。 冯老爷子怒极反笑:“很好,几句话就将我说成了个老糊涂。这就是你们长老会的做派。谢天其,我与你的授艺恩师好歹也是至交,你这是要欺师灭祖不成?” 和恩师是至交,与是恩师是两码事。别说谢天其也没做什么,见了他只有乖乖挨揍的份儿,就算真做了点儿什么,也称不上欺师灭祖。这顶大帽子,这冯老爷子扣的着实有些狠。顾唯念心中暗暗反感这个姓冯的老头子。 幸好堂上几位长老不糊涂。一位长老道:“冯老爷子,天其说话虽不中听,可你曾收养过原是孤儿的谈肖。谈肖与你,既为师徒,又是父子。虽然谈肖生前惹了你老人家不快,被你赶出家门,但你们还有几分情分。谈肖已死,生前唯与谢天其结怨。这件事,冯老爷子确实应当避嫌。否则,岂不要被人说嘴?” 冯老爷子一声冷笑:“说我什么嘴?” “你方才所为,分明是认定了谢天其害死了你徒儿,便不分青红皂白……” “哪个不分青红皂白了”冯老爷子更怒,又转眼去瞧坐在另一侧的四长老道,“四长老,方才可是你说,亲眼看到谢天其杀人。” 那位四长老方才受了惊吓,后来便换了一位女长老去后堂帮穆千月治疗蛊毒,四长老来到堂上后,一时难以平复情绪,便远远坐到堂下另一侧,没再问案了。 此刻忽然被冯老爷子点名问话,四长老先是惊了一下,这才迷迷糊糊答道:“是,是呃,我亲眼看到的。” 冯老爷子又怒视谢天其:“你还敢抵赖不成?” 谢天其道:“真的不是我杀人。红蕖峡天天有人为了鸡毛蒜皮的事情吵闹争执,难道各个都要杀人?” 冯老爷子冷冷道:“可是谈肖不同。任谁都能看出来,待到几位长老中有一人卸任,只怕你就要在红蕖峡内理事。如此年轻,却有这样的威望,真是不简单。你也确实为红蕖峡付出许多心血。这一切,却几乎毁在谈肖那个莽撞孩子手里,你能不恨他?他们三个各个武艺高强,若非是认识的人忽然出手,他们一时间没有防备,怎会被你轻易杀死?” 谢天其道:“冯老爷子,你只顾针对我,只会便宜杀谈肖的真凶。” 长老会里的年轻人,今日死了三个,跪着受审的有两个,方才又安排出去了三个,跟去后堂看护穆千月,保护女长老的,有四个。因为朱刚和卫风的死,还有几个年轻人被派出去,在长老会外围巡逻,以免又有人闯进来杀人。大厅中一时间竟也没剩了几个年轻高手。 顾唯念环视四周,总觉得这情形说不出去的古怪。她悄悄后退几步,几乎缩进了人群中,又低声问旁边的人:“这位冯老爷子和那位徐老爷子,是什么人哪?看起来,端是厉害。”她不好上前问谢父谢母,那也显得太扎眼,只好来问旁人。反正这时人群中正在低声扰攘,猜测徐老爷子方才所言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的声音被湮没在扰攘声中,并不会显得突兀。 被顾唯念问到的人是个中年妇人,那妇人怔了一下,便回道:“两位老爷子原本是尤将军的卫队首领。如今已是望七高龄。” 顾唯念咋舌,岁数够大的啊。看起来也不过年约五旬,老人家保养很得体么。她道:“怪不得这么有威望。” 那妇人道:“可不是么。原本就是尤将军留下的人,何况咱们红蕖峡的年轻人,昔年也都是跟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