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觉得自己要疯了。再这么替仇人的女儿想下去,他的父仇就报不了啦。 顾行冷冷道:“我是顾相过继的嗣子。” “这我却还未曾听说。”他对顾佑平的了解甚少,连这种大事都还未曾听闻。 顾行道:“薛少河,你想做什么,尽管对我来。麻烦你以后,离我妹妹远一点。” 薛少河望着顾唯念,道:“眉眉,你凑近些。” 顾唯念虽然行动困难,但仍是勉强凑近了些:“你要做什么?” 薛少河道:“再近些,我有些话只想对你一个人说。”顾唯念便将耳朵凑到了他唇边。薛少河便在她面颊上轻轻一啄,亲了一口,然后挑衅的看着顾行,“我高兴离她远就远,近就近!” 顾唯念快要气疯了。若这件事发生在一天之前,她都不会如何,顶多害羞片刻,连恼怒都不见得有。可是薛少河偏偏在这时候非礼她! 顾唯念真想揍薛少河一顿,偏偏手脚都被缚住了。她总不能狠狠咬他一顿! 顾唯念气恼地坐直了身子:“薛以山,你这个混蛋!” 薛以山这个名字,仿佛在提醒薛、顾二人,他们之间横亘了血海深仇,打情骂俏这种事,本不该是他们之间能做的事。 顾行真想掐死薛少河,他脸色也更难看了:“薛少河,你别忘了天理人伦!” “你生气的模样真好笑。只要能看到顾公子生气,什么人伦什么天理,不要就不要了。”薛少河淡淡道。 顾行有一种崩溃的感觉。他曾经跟薛少河交手过,败了。如今他方知道,他不光打不过这个混蛋,连斗嘴都斗不过他。 顾唯念对顾行道:“大哥,你别理他。他比骂街的泼妇还会吵架呢!” “谢谢夸奖!”薛少河淡淡一笑。 “你!”顾唯念气结,最后只能很恨道:“薛少河,你不要脸!” 薛少河道:“这位顾公子曾经屡次跟我过不去。他虽然顾忌你的安危,可从来都是对我下狠手的。我也没对他怎么样,不过是说话不客气了些罢了,这就叫不要脸了?” 顾唯念没话说了。 …… 左童成只觉得车厢里的三个家伙很烦人,聒噪的着实厉害。明明一个个半死不活奄奄一息,又在大热天被他塞进了这么一个破马车里。照理说,他们什么都不做,现在也该汗流浃背头晕想吐难受死了,再加上原本的伤势和病情,只怕已经是生不如死。怎么一个个还这么精神!这帮年轻人是真不怕死啊! 倒是左童成身旁的一群年轻人,觉得车厢里三个年轻人的关系似乎很微妙很有趣。他们想起自己调查顾唯念身世得来的结果,便对车厢里的动静更有兴趣了。太阳这么大,执行做长老的任务那么辛苦,就当听这三个人讲笑话了,长路漫漫,也好借此消遣一番,不然多无聊啊! …… 顾唯念问顾行:“大哥,你是怎么落在左童成手里的?”她实在懒得搭理薛少河了。 顾行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我本来奉父亲之命,带人搜寻亓族人的下落。那本来是很秘密的行动,可谁知道那个姓左的人怎么知道的。他命人放出假消息,我追寻消息时着了道。身边的私卫都死了,只活了我一个。左童成因为知道我是顾相的嗣子,才留我到现在。” 顾唯念道:“父亲为何让大哥寻找亓族人的下落?” 顾行道:“从我告知父亲,这位薛公子与一位名为薛定昕的老前辈关系匪浅后,父亲便十分忧心。不久后,那位白梅仙姑又托了一个名为戚长胜的人给父亲送信,说你身上极有可能被亓族人养了蛊王。父亲自然是一边寻你的下落,一边想要找出亓族人来,治好你的身子。” 薛少河听到这里,忍不住道:“白姑姑让戚伯伯去给顾佑平送信?”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