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与慎国公府婚约一事,许少爷对我多有不满。不过,我原以为许公子怎么也是正人君子,未料心胸是如此狭窄,竟想方设法的想要我难堪。” 不等他辩驳,她直接将手上的羽觞狠狠执在地上,羽觞里的酒水洒落在地,空气里瞬间弥漫出一种酒香。 她微仰着头,轻哼道:“慎国公府若是对此婚约不满,直说便是,又何必捉弄于我?这是瞧不起我们崔家吗?我父乃是崔国公,是朝廷重臣,虽说比不过慎国公府家大业大,但是我们崔家也不会扒着慎国公府不放的。” 闻言,在座众人忍不住议论纷纷,崔国公府与慎国公府竟早有婚约,此事京城之内竟无人得知。 张子裴面色沉凝,拱手道:“婚约之事,我们慎国公府绝无不满。褚然今日对崔六姑娘失礼,只望崔六姑娘大人大量,别生他的气。” 说着,他对许褚然道:“还不滚过来向崔六姑娘道歉?” 许褚然不满,道:“表哥……” 崔容甩了甩头,她以前,可没有吃过酒,六杯就觉得头有些晕了。 酒精上头,前世今生的场景不断在脑中闪过,她又觉得委屈又觉得可笑,更多的却是愤怒。 “你们慎国公府不就是觉得我崔容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吗?认为我配不上张大公子。既然如此,你们直接与我说便是,我崔容也不是那等死缠烂打之人,又何必如此贬低于我,羞辱于我?” 上辈子,知道有这么一个未婚夫,她满心羞怯欢喜。可是,如果有一个人来跟她说,张子裴,慎国公府不满意她,她也不是厚脸皮的人,也不会死要这门亲事。 “……不过是做了□□还要立牌坊,既不想要这门婚事,却又不想担了背信弃义的名头。” 她轻嗤,满脸不屑。 张子裴被她说得满脸铁青,沉了沉气,他解释道:“崔六姑娘,我张子裴绝无此意。对这门亲事,我更无不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更没有……想要羞辱你的意思!” 崔容却是不信,她慢条斯理解下腰间的玉佩,看着自己贴身带了十一年的物件,忍不住笑了笑,然后随手扔在了小溪中。 她笑道:“不过是一门亲事,张大公子不满意,退了便是。那是我们定亲之物,如今我丢了,以后我们便再无干系了。如此,张大少爷可是满意了?那么,以后烦请你们慎国公府的人……哦,还有那位许少爷,别再想着如何羞辱于我,让我知难而退。” 说着,她头有些晕,忍不住抚了抚头,身形不稳的唤道:“添香!” 一只手握住她的手,稳住她摇晃的身子。那手极大,将她整只手都完全包裹在了手掌里。 “崔六姑娘,你醉了。” 这个声音…… 崔容抬起头,看见一双温柔之中又含着担忧的桃花眼。 “宴安……” 她紧绷的情绪一松,一个踉跄,整个人都栽倒在了宴安怀里。 “容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