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什么都没有多说,把丹房给明轩摆回了原样。 赵倚晴将刚炼好的灵兽袋递给她:“给,这个灵兽袋的容量和霜姐是一样的,小型灵兽能装下十几只。” 林拙收下了。 她打趣道:“照你这个灵兽袋的练法,回头我都能召唤出一支灵兽军队了。” 一个灵兽袋能够装下十几只,使之灵兽袋,妥妥能搞出一片兽潮啊!没想到赵倚晴听到她这话,十分认真地规劝她:“你遇上的孔雀和这些猫都只是运气好而已,没有契约就能够供你驱使,若是贪多,想搞出灵兽军队,有一只灵兽不受你掌控了,那全盘都会崩溃。” 林拙讨饶地笑笑:“我就是说说而已嘛。” 赵倚晴又道:“不过契约之事,你确实能够考虑起来了。 九重莲台将近,多一头契兽,你活下来的几率便大几分。” 话题陡然直转,林拙看向赵倚晴:“那你呢?到那时,你怎么办?”赵倚晴顿了顿,脸上露出一种介于哀伤与温柔之间的表情:“我……随缘吧。 毕竟我的身体这样,也做不了什么。 能够认识你们一场,我很开心。” 这种近乎遗言一般的话让林拙心中一抽,她默不作声地与赵倚晴走出丹房,正好撞见了丹房外表情怔愣的云泊舟。 赵倚晴忽然有几分尴尬,她冲云泊舟打了声招呼:“云师兄。” 而后她快步略过云泊舟的身边:“我身体不舒服,先去休息了。” 云泊舟伸了伸手,似乎想要抓住她,但最终还是将手收回,紧握成拳。 他默不作声地背对着赵倚晴,朝另一个方向离开,被林拙喊住:“云师兄,我想和你谈谈。” ……林拙与云泊舟坐在观云亭内,林拙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有些稀奇。 云泊舟却早就对这苍茫的云海看厌了,闷声不吭地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壶酒来,放在林拙的面前:“上次欠你的猴儿酒。” 林拙想了半天才把这事想起来:之前她给集市布迷踪阵,云泊舟和聂湛打赌她什么时候能出来,赌一壶猴儿酒。 她提前出来了,这两人还怀疑她的布阵水平,她便随口怼了一句,让云泊舟与聂湛给她送酒,她都已经忘了,没想到云泊舟还将此时记在心上。 林拙拿起猴儿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口,温热清甜的酒液润过喉咙,带着不知名果子的清香,回味悠长,让人还想一品再品。 她忍不住将那一杯都饮尽,而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冲云泊舟道:“云师兄,你也喝啊。” 云泊舟往嘴里灌了一杯闷酒,二人不再说话,接连饮酒,直到一壶酒都喝空了,云泊舟终于打开了话匣:“我一直都……很担心她。” 这个她是谁,两人都明白,于是林拙也就没有插话,认真听他说下去。 “她从前也是筑基修为,但是灵根受损之后,修为就一直在往下跌落。 她进这无妄山……也是受了我的牵连。” 云泊舟醉醺醺的,似乎是刻意让自己变成这样的状态,才能够将自己心中的不快发泄出来。 “师父向来都对我很好,他当年是金丹真人时,带领宗门弟子去凡间筛选苗子,亲自把我从小山沟中挑了出来。 我那时五岁,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自己从此叩别了爹娘。” “我年纪小,偶有哭闹,师父也对我十分温和仁慈,他仅有我一个弟子,对我倾囊相授。 我二十岁那年,在我筑基后不久,师父也突破了,晋升成了元婴。 那时,我们师徒在宗内处处受礼遇。 无极宗不比太白宗,无极宗都修旁门,炼器、符箓……在这些事情上耗费的时间多了,修炼的时间便少了,能够多出一位元婴真君坐阵,对于全宗上下都是大喜事。 我以为我们师徒终于熬出头来了。” “但后来……师父死了。 死得不明不白。” 云泊舟的眼瞳中渐渐汇聚起浓重的哀伤:“他接了一个宗门任务离开,一别就是永恒。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命牌在我面前碎成两截。” “我怀疑师父的死有蹊跷,按照调查,调查的人,是倚晴的师尊。 无极宗一手遮天的大长老,蓬升真君。 我查了一年,一无所获,后来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却因为实力不济,露出了马脚。” “蓬升真君大怒,将我逐入无妄山,倚晴为我多说了几句话,竟也一并被牵连,逐了进来。 蓬升真君不像我师父,师徒之间友爱和睦,他座下有众多弟子,勾心斗角极为严重。 倚晴天资高,素来得他看重,这一朝落难,她的同门便纷纷落井下石。 她的灵根……便是那时候受损的。” “最初进无妄山的时候,她日日都被折磨得痛不欲生。 后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