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因手握兵权而飞扬跋扈,任意妄为,反而兢兢业业,尽责守护江山百姓,陛下心中也明白。”她再三告诫:“堂兄若是想跟我谈的是此事,就当你没有说过今日之话。此事出你口入我耳,再不会有第三人知晓。” 唐枫知道她主意已定,再谈下去也是徒劳,便不再与她争执,却在心里暗下决定,要尽自己所能助她一臂之力。 离开的时候,他还问过一句:“那位小经大人……当真对堂妹有意?” 唐瑛轻笑:“谁知道呢,也许只是闲来无事,玩玩而意。别瞧着有些男人说的郑重其事,那不过是哄女儿家的把戏,谁知道背后隐藏着什么动机,且边走边看吧。” 一见钟情,她可不信。 ****** 过得五日,留芳园的花会开了,经沣果然亲自上门邀请唐瑛同行。 唐瑛既然答应了,便不会轻易毁约,果然换了常服与之同行。 留芳园属于京中名园,四季各色花儿都育了不少,每年都要按四季举行花会,头一日会向京中各家权贵送帖子,经相府上自然也会有,贴子却不会送到经相案头,多是府里年轻有闲心的主子去玩。 经沣也脱了官袍,穿一件月白色锦袍,玉面朱唇,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倜傥之意,加之多年为官,却又比京中的纨绔们少了轻浮之意,极为引人侧目。 两人并肩游园,他便讲些自己在地方为官之时的趣事,或两家争一头牛;或两村抢水群殴;或市井小民意气之争;或富户缙绅财产之争;民间各种骗术,乡间奇怪风俗……各种风俗趣闻不一而足。 唐瑛听得有趣,不时露出笑靥,经沣谈兴愈浓,时不时便盯着她的笑容道:“唐掌事还是该多笑笑,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老是板着一张脸,不知道吓退了多少心中有意的少年郎。” “我怕自己笑起来吓到别人。”刘重就说过“掌事大人笑起来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这种话。 事实证明,刘重的直觉不错,每次他们懈怠之时,唐掌事要加训总会笑的格外亲切。 “怎么会?”经沣夸道:“掌事大人该多笑笑的。” 留芳园主也很有意思,花会当日并不出来待客,只在园中摆满盛放的各种鲜花,随来客观赏,自有仆从穿梭于花树芳径之间,满足来客的各种需求。 唐瑛与经沣同行,半道遇上了好几拨熟人,其中便有威北侯沈谦与九驸马赵冀。 赵冀倒是不吝啬与唐瑛打招呼,还再三打量与之同行的经沣,疑惑的眼神在两人之间不断回转:“这位公子瞧着有几分面生。” “在下经沣。” “原来是经相家六公子,久闻大名,一直无缘相见。”赵冀在京中时日久了也知道不少。 沈谦原本早与唐瑛闹翻,闻言顿时大笑三声,还提醒经沣:“经六郎可得小心,别被有些人骗了。有些人表面装的情深意重,内里可是蛇蝎心肠,杀人不见血。” 赵冀连忙捅他,小声制止:“沈兄别瞎说!” 沈谦冷笑:“难道我说错了?!” 唐瑛置若罔闻,扭头就走。 经沣:“沈侯爷如此对待一名女子,有失风度。” 沈谦:“经六郎掏心掏肺对待一名蛇蝎美人,小心被反咬一口,尸骨无存。” 经沣:“沈侯爷想来对唐掌事有所误会,她不是这样人。”匆匆去追唐瑛。 沈谦对着经沣的身影差点气炸了肺:“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他忽觉得背后冷嗖嗖的,不由摸摸后脑勺,总觉得莫名有点冷。 经沣追上唐瑛,再三道歉:“对不住,都怨我考虑不周,没想到威北侯也会过来。要不……咱们换个地方?” 唐瑛却似乎并没有生气,目光在花树之间巡梭:“小经大人有没有感觉?我总觉得好像一直有人在暗中窥伺。” 经沣安慰她:“你定然是累了,长期精神紧张,难得轻松片刻,便觉得有人暗中跟踪。公务总是忙不完的,还是要注意身体。” “有道理。”唐瑛嘴里附和,心中却仍旧疑神疑鬼。 其实也怨不得她,大年初一太孙妃产下一子,南齐帝喜迎重孙,连着数日未曾炼丹清修,朝中重臣齐齐向东宫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