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发的窘迫与羞愧,反而理直气壮:“他不过是个废物,明明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却偏偏是个酒囊饭袋,一无是处,还不如早点去死!” “我要杀了你!”元蘅尖叫一声,扑上去刺元阆,却反而被他刀剑捅穿。 他终于在大长公主面前卸下了面具:“愚不可及!生出那样的蠢货,还惯的他不知天高地厚,就是你的错!”他背后不断在流血,不过大长公主久病,手上无力,又是着急忙乱之中刺出去的,并未刺中要害,是以他还能站着。 相反,元蘅却被他刺中心脏,又被他嫌恶的狠狠推了出去,朝后跌倒在死不瞑目的南齐帝身上,姐弟俩生前互相猜忌,反倒死在了一处,也算死得其所。 “不知天高地厚的,应该是你吧?” 元阆感觉自己胸口透出微微凉意,低头看到当胸一剑,还是很费解:“为什么?” 为什么这一世与前一世有着天壤之别? 唐瑛可不同于大长公主,她出手必是杀招,刺中的正是湘王的心脏,刺中之后还狠狠往后捅过去,只捅的半截剑身都从他背后露出来,剑尖之上的鲜血滴滴落了下来:“什么为什么?” 她不知道,同样也不想知道。 “你这条命,还不足以抵销自己作下的孽。不过……谁让你只有一条命呢。”她似乎很是惋惜元阆死的太过容易。 “你到底是谁?”这不会是唐氏?决不是上辈子死在皇子府里的唐氏。 唐瑛面上溅了几点血迹,她用力抽出长剑,元阆失去了支撑,便摇摇晃晃的跪了下去,跪在了她脚下。 “我是人间炼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专门来取你的性命!”这一刻,她笑的十分畅快,仿佛压抑了数年的阴霾尽数散去。 湘王的护卫见自家主子被刺,连忙回身来救,看架势便要娶唐瑛的性命。 甘峻与暗卫们站在几步开外,忽然不知何去何从。 他们都是因为南齐帝而存在,现在南齐帝已经被湘王杀死,而罪魁祸首湘王已经伏诛,他们仿佛无头苍蝇一般,失去了人生的目标。 清凉殿外,忽然传来巨大的喧哗之声,救驾的人姗姗来迟。 湘王府的护卫忠心耿耿,眼见着主子气绝,自己大概也活不了了,拼命要置她于死地,长剑织成了一长网,而唐瑛便是网中那一尾小鱼。 唐瑛与湘王府的侍卫们混战在一处,透过洞开的殿门,她看到风尘仆仆赶来的庆王,以及庆王身边立着的高大身影,熟悉而亲切,她朝他露出灿烂的笑容。 ***************** “后来呢?” 禁骑司十几名兄弟围坐在一处闲谈追问,刘重充当说书先生,提起嘉正十六年五月底的那场宫乱,犹如亲临。 “自然是……唐掌事救驾不及,教那逆王得了手,杀了皇太孙与陛下,她拼死一搏,诛杀了逆王,等到了新帝入宫,才受伤倒地。” 甘峻站在十步开外,听的嘴角抽搐,无语望天。 宫乱当日,庆王临危受命,获得了老臣子们的一致认可,况且辽王虽然不是附逆,但他一向与湘王走的近,待到他一路慢慢悠悠入京,不但皇太孙与皇帝陛下的葬礼都办的差不多了,就连新帝登基的日子都选好了,他只需去先帝灵前磕个头,再向新帝行跪拜之礼,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听说他那好哥哥湘王殿下谋逆被诛,还暗自庆幸自己来的晚,不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