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玉襄对于他们的斗嘴,哈哈大笑着跟两位师兄说了再见。 而三师兄陆元衡正在闭关,二师兄傅无影在外游历,刚出去不久,还没有回来。 她便去找了大师兄。 他正在山腰处教授弟子——师尊住在山顶,还没外出开府的弟子便跟着他,也都在山顶居住。 弟子的弟子便往下而居,一般是住在山底,山腰则是平日上课所在。 玉襄悄悄隐匿了身形,自门外探头一看,就瞧见自家大师兄白衣似雪,只以一根木簪将长发挽起,端坐在白莲之上。 他语气平缓,字字分明清晰的传授着最基本的“清心诀”。 如果怀里没有抱着莲花,而是托着一樽细口长瓶,再在头上披下一层白纱的话,简直就像是观音菩萨一样。 他察觉到了窥探的视线,抬眸望来。以他的修为,一眼就洞察了玉襄的隐身诀。瞧见玉襄朝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樊湘君清冽的眼眸之中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意。 他挥了挥手中白莲,道“今天就到这里,尔等回去各自参悟。” 闻言,众弟子纷纷起身,鞠躬行礼,转身离开。 白秋寒就站在第一排,他一转身,就瞧见玉襄背着手站在门口,正笑着看着他,还朝着他挥了挥手。 他扬了扬眉毛,却见她刻意捏了个隐身诀,便知道并不是来找自己的。 更何况,他们本就约好了等会儿在悬崖旁的花树下见面。 他盯了她一眼,然后面无异色的移开了目光,走了出去。 待到众弟子离开后,樊湘君又一挥白莲,破了玉襄的隐身诀,道“来就来了,偷偷摸摸的做什么?” “我怕打扰到你上课嘛。”玉襄扑到他的白莲边,心想,大师兄虽然没把师尊学到十成十,但起码也快有九成九了。 师尊喜欢一身白衣,他也一身白衣;师尊以前据说是用剑的,大师兄以前便也用剑;师尊的洞府里满是五彩莲花,他也把莲花当做自己的本命法器。 大师兄是师尊最早收的徒弟,如今入门已有一千多年了。 有时候玉襄会很好奇,师父一千多年前是什么样子?他收第一个徒弟的时候,一定不比现在这样经验丰富,也不知道是怎么把大师兄教大的? “说吧,什么事?” “之前不是魔教上门了么?”玉襄有点惭愧的低下了头,“那师兄,你们外出要是遇见了类似的情况,都是怎么处理的?我之前问了六师兄和五师兄,他们说,都是直接镇压在外头。” “嗯,”樊湘君点了点头,“碰见作恶的妖物或恶人,最好便是找个远离人烟的地方镇压住,设置期限。 若是情节轻微,真心悔改,五十年到一百年差不多就够了。 若是不曾真心悔改,情节又颇为恶劣,那就压个三百年到五百年。 若是罪大恶极,便丢入海底深渊,千年不可出。” “但你的情况不同,危及性命的时候,自然是以自保为主。你没有把握在不危及自己的前提下镇压对方,杀了也无妨。” 说到这里,樊湘君又顿了顿,补充道“或者,作恶的对象危及到了他人性命,为救人而杀人,亦无不可。” 听到这话,玉襄不禁想起了自己——她那时要被沉河祭妖的时候,师尊便是干脆利落的一剑斩下,好像完全没有考虑过镇压这种事情。 “除此之外,轻易不要伤其性命,不然容易引人非议。倒也不是说别的什么……只是颇为麻烦。” 玉襄想起师门因为自己而出的十万灵石,有些怏怏道“因为还要赔偿,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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