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去了。 星沉被兄长吼得一愣,连忙松开我的手。 我揉了揉被他抓疼的腕子,心道好险好险,景旭师兄来得真是时候。 景旭师兄仰头朝星沉吼道:“还不快把她送下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让她爬树……” 星沉一头雾水看了看我,低头回他兄长:“午时刚过……” 景旭全无平日里斯文儒雅的翩翩风度,指着星沉训道:“臭小子,你先把她稳稳妥妥送下来,我再好生与你计较。” 星沉在景旭面前还算老实,携了我跃下树来,景旭一把将星沉拎开,上前对我颇为客气的说道:“浪然师妹,此事无论如何都是我这弟弟不懂分寸,眼下我母后卧病在床,无法亲自为你主持公道,我是他兄长,你二人的事由我全全做主便可。” 我与星沉茫然对望一眼,小心翼翼问道:“师兄……你要做什么主啊?” 景旭师兄哦了一声,颇有些歉意的说道:“是我唐突了,不知师妹父母亲长现在何处,我即刻与星沉前去提亲,与二老商议你们的婚事……” 我与星沉双双僵成两截遭了雷劈的木头。 “什……什……什么婚事?” 星沉半晌才结结巴巴问道。 我使劲点点头,表示同问。 景旭长叹一声,一言难尽看向我二人,“你们……你们……唉……” 他委实说不下去了,颇有几分歉色转向我道:“小师妹,劳烦你先回房休息片刻,我有些话要与他说。” 他边说边将手上的大包小包递给我,“这些都是些滋补的上品,你先用着,改日我再送来……我这弟弟虽脾气差了些,心肠却是不坏的,若他犯浑惹恼了师妹,还请师妹看在孩子的份上,保重身体,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我越听越是一头雾水,星沉那厮轻咳一声,替我接了那些补品,僵着一张脸命令我:“回房去。” 我巴不得从他魔爪下脱身,闻言二话不说,一溜烟跑了。 我坐在窗前偷偷望向对面房中,见他兄弟二人起初剑拔弩张,以为要打起来,结果星沉不知说了什么,景旭师兄便跌坐在椅子上,一脸震惊望着他。 待景旭师兄离开时,我出来与他相见,他脸上的表情窘迫至极,看我的眼前一言难尽,却再也不提什么婚事、孩子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夜里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总是放不下昨夜那莫名又骇人的痛楚,我翻来覆去到半夜,终于忍不住起身,蹑手蹑脚出得门来,悄悄摸进星沉房中。 他房里漆黑一片,我探头探脑推门进去,预备着若是碰到如梦也在,我便一溜烟跑回自己房里,明日打死也不认账。 本瓶子运气好的很,如梦这晚不在星沉房里,不知去哪里野了。 我摸到星沉床前,轻轻掀开帷幔,借着几缕月光看到他睡得正香,墨色长发散在枕上,玉色睡袍松散半敞,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膛。 我盯着他那胸膛怀疑良久,想一想昨日那古怪的痛苦,从我贴着他胸口时便渐渐有了…… 那感觉着实令人费解,让我从早起之时纠结到现在,我壮起胆子爬上他的床榻,小心翼翼在他一侧躺了,然后一点点,一点点,慢慢把脸贴在了他胸膛上…… 我闭上眼睛,静静等着…… 等着等着,就睡了过去…… 待到那彻骨的冷和疼将我紧紧包裹住时,我好似魇在了噩梦里,如何挣扎也醒不来了。 和昨日一样,我像一条冻僵的鱼,躺在冰冷的海底,艰难喘息,就在我觉得自己怕是要窒息而死时,稀奇的事情发生了,我眼前渐渐现出一处精致华美的琼楼玉宇。 再挣扎时,我竟可以爬起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