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颇有几分警觉的问我:“什……什么?” 我朝他晃了晃手里的梳子,“梳头啊,舒服的紧。” 他一粒瓜子捏在指尖,悬在嘴边,要吃不吃的看着我,半晌没说一个字。 我当他默许,走过去伸手拆了他束发的青丝带,一头墨染般的长发倾泻而下,我摸了摸,手感甚是顺滑。 他身子一僵,回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瞧着他似是又要火冒三丈,连忙一下一下摸着他头发,跟安抚一头顺毛驴一般安抚他:“师兄,很舒服的,不信你试试,保管叫你舒服得□□。” “闭嘴……” 他额角跳了两跳,脸色一阵橙黄橘绿…… 啧啧,我又哪句话触他眉头了…… 我大逆不道的按着他的头顶,将他这张俊死人不偿命的脸转向前面。 太晃眼,没办法专心做事…… 我于是专心致志给他梳了半个时辰的头发,他始终僵座,一句话也不说,我心中有愧,便也不再聒噪他,只听着院子后面涓涓流水之音解闷。 关于明天的传灯祭,我也再不提一字。 帮他梳完头发,我心中愧疚少了许多,回到房中时看到书案上堆成小山的书卷,破天荒的想要一夜读完吃透,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临时抱佛脚…… 我于是点起桌上琉璃灯,挑出几本仙法咒术埋头看了起来,最不济,也要学会个水遁土遁什么的,遇到危险时总不能装成条死鱼,躺在地上挺尸吧…… 小石榴和天青看我如此用功,都发誓同我一起熬夜,结果没熬半个时辰便一个东倒一个西歪,打着小呼噜睡过去了。 我将她们两个拎到床上盖好被子,复又回到桌前,结结实实熬了一整夜。 天快亮时我趴在桌案上打了一个小盹儿,没成想却真的睡了过去,待我一个机灵猛地醒来时,看窗外已是日上三竿的光景,我火烧眉般急匆匆赶到仙台之上,一眼看到慢慢师姐正站在一扇凭空多出来的巍峨山门前,急得团团转。 师姐远远看到我,扯着嗓子朝我喊:“娉娉,快点,来不及了……” 我使出平生最大的仙力,御着风呼呼冲到山门前,慢慢师姐已迈了一条腿进门里,伸着胳膊一把将冲过来的我扯了进去。 只听身后轰隆一声巨响,那山门在我身后轰然关闭。 “好险好险……” 我扶着山门,喘成了一只虾米…… “好险……好险……” 一旁的慢慢师姐颤巍巍的学舌…… “是啊,好险好险……” 我随口应道…… “好……好险……好险……” 慢慢师姐这还没完了。 我转过身,噢哟…… 我一个趔趄,脚下碎石哗啦啦纷纷滚落,慢慢师姐一把将我探出万仞绝壁的半个身子拽了回来。 “好险……好险……” 我惊得魂不附体,肝胆具颤的叫道…… 横亘在我与师姐面前的是一条百丈宽的山谷裂隙,只有绝壁上两足宽的一道凸岩可以落脚,凛冽山风呼啸而过,好像随时能把我二人掀进深不可见的谷底。 “刚进来,连喘口气的时间也不给啊……” 我喃喃道。 师姐跟我一样欲哭无泪,紧紧靠着背后的岩壁,东张西望四下找人:“其他人都怎么过去的啊……” “驾云吧……” 我伸手便要招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