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这么烧下去姑娘就烧死了吧?那她们的罪责可是跑不掉的。 “不用,”却被李令婉干脆利落的给拒绝了,“过两日自然就会好的。” 感冒嘛,吃药七天好,不吃药也是七天好,那她干嘛还要去吃那么苦的中药啊。 上辈子她吃过一次中药,当时给她苦的啊,真是难以下咽,所以那种滋味她实在是不想再体会一次了。 小玉没有法子,只好又问她:“姑娘,早膳奴婢刚刚拿过来了,您要用一点吗?” 李令婉看了看她拿过来的早膳,虽有一碟子蝴蝶酥和一碟子冰糖麻饼,但她觉得油腻腻的,不想吃,不过是喝了两口白米粥就罢了。 一扭头看到小扇还站在一旁,就同她说着:“这里有小玉在,你且给大少爷送木炭和蜡烛去。” 顿了顿,又指着那碟子冰糖麻饼,说着:“顺带将这个也给大少爷拿去吧。” 小扇答应了一声。 早起的时候她就将木炭和蜡烛都收拾好了。因着毕竟只有五天的木炭量,倒也没有多少,她一个人轻轻松松的就拿了。 于是提着一小娄的木炭,还有六根蜡烛,五只冰糖麻饼,小扇敲响了李惟元小院的院门。 这次倒没有如同上次那样一直不开门,教她在外面喝冷风。不过敲得几下,谨言就来开了院门,问她做什么。 小扇说明了来意。谨言就回头朝屋里喊:“少爷,是三姑娘身边的丫鬟,奉了三姑娘的命来给您送东西。” 好歹她也是来送东西的,但谨言却没有一点要请她进去的意思,小扇心里难免就有些不满的咕哝了两句。不过她也晓得大少爷的这院子是从不许外人进去的,所以她心里的那点子不忿随后也就没有了。 而谨言朝屋里喊了话之后,又过了片刻,穿了一身鸦青色素面的缎子棉袄和鹿皮靴子的李惟元终于从屋里走了出来,站在了小院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哥哥心里现在有没有对婉婉软化呢? ☆、口是心非 小扇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英英玉立的李惟元。 印象中李惟元从来都是衣着寒酸,又不怎么同人说话,所以在小扇的心中大少爷只是一个灰色的剪影罢了。 但是现下,李惟元身上穿了她家姑娘昨儿才刚送过来的簇新的鸦青色素面缎袍子,脚蹬鹿皮鞋,踏着满地的乱琼碎玉缓缓而来,恍惚间便让小扇觉得,眼前的少年翩然俊雅,仪容不俗。 只是他看着她的目光实在是太阴寒了一点,周身的气质也太冷冽了一点。 小扇不敢再看,忙低下了头去。 李惟元这时已走到了小院门口,在她的面前站定,甚为简洁的问着:“她让你送了什么过来?” 我家姑娘好歹也是你的三妹妹,怎么你倒是上来就直接这样称呼她啊? 小扇心中腹诽着,但面上也不敢露出什么异样来。甚至是她连头都不敢抬,只是低头说着:“我家姑娘惦记大少爷冷,所以就特地吩咐奴婢给您送了一篓子木炭过来。再有这蜡烛和这麻饼也是姑娘让奴婢给您带过来的。” 李惟元低头看了看放在雪地上的那一小篓木炭,没有说话。 小扇提着一颗心,就怕他会跟昨儿上午一样,拿了这一篓子木炭劈手就给扔了。 但好在李惟元并没有那意思。他只是站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动。 他做主子的都这样了,那谨言和小扇做小人的也就只能干陪着他站在这雪地里,不说话,也不动弹了。 一时都能听到朔风打着卷儿的呼啸而过,旁边的竹叶被吹的簌簌的响。 片刻之后,李惟元总算说话了:“听说你家姑娘病了?” 声音平静,没有一点起伏。 小扇偷眼瞄了一下谨言。定然是昨儿谨言听到了她和张嫂子说的话,所以回来告诉大少爷了。 她就赶忙的应了一声:“是。” “现下她的病怎么样了?”依然还是很平静的声音,听不出来他到底是关心还是不关心。 一听李惟元问起这个,小扇就想哭。 小丫鬟嘛,没怎么见过事,一见李令婉烧的脸都红了,她只吓的脸都快要绿了。 于是她说出来的话就带了点哭音:“我们姑娘她,她现下还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