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但是现下见他一脸愧疚的模样,她又不好意思说,反倒还是笑着安慰他:“哥哥, 我我没事的。你看,现下就已经不痛了。” 为了让他相信自己是真的不痛了,她还特意的将自己的右手甩了几下。但很快的就被李惟元又伸手握住了,轻轻的揉捏着她的手背和手指。 他自然知道李令婉只是为了不让他担心所以才说了这样的话来哄他的。 这样揉捏的一会,眼角余光瞥到粱丰羽在后面又跟过来了,于是他就问着李令婉:“婉婉,我们不去听大师讲什么佛法因果,哥哥带你在这寺庙里到处逛逛,好不好?” 他总是不想李令婉和粱丰羽在一块儿待着。 但李令婉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祖母笃信佛法,又特地的叫了小丫鬟来叫我们过去听,我们若是不过去,岂不是会惹她见怪?算了,哥哥,我们还是去哪里待着吧。” 李惟元也只得同意。 后院禅房甚为幽静。青石为路,庭院各处遍植青松古柏,禅意深深。 不过等李令婉和李惟元进了禅房的时候,就发现那位长老已经走了,里面只坐了杨氏和广平侯夫人等人。 广平侯夫人四十来岁的光景,穿了一件领口绣竹叶花纹的牙色对襟褙子,宝蓝色的马面裙。那马面上的莲花纹刺绣竟为金线所绣,瞧着极为的奢华富贵。 她现下正和杨氏一左一右的坐在正面的主位上,笑着同杨氏说道:“老夫人可真是好福气,现如今两个孙儿都进了学不说,儿子还选了布政使司左参政,前程远大着呢。” 上个月李修柏来了一封书信,说是他刚刚升任了布政使司左参政,从三品的官儿,倒也确实是极光耀门楣的一件事。 当下杨氏听广平侯夫人说起这话,心中也觉得荣耀,但面上却还是做了谦虚的模样出来说着:“再如何,那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个外任官罢了,能有多好?前儿我已是去了一封信,告诉他,若有机会,哪怕就是官职降一降,那也还是回京来的好。” 广平侯夫人便也点头附和着:“也是。说起来老夫人和三老爷母子分离这许多年,让三老爷回京为官,一则京官前程大。三老爷又这样的年轻,往后指不定的就要封相呢,二则,老夫人你们母子也可日日得见,共享天伦的。” 这话可真是说中了杨氏的心事,当下她面上的笑容便越发的浓了起来。 李令婉在门口听到了广平侯夫人的这话,心中只暗自的吐槽着,李修柏自然是会回京为官的。他不回来,李令嬿可怎么回来呢?李令嬿不回来,后面的那许多事又怎么会发生呢?不过李修柏封相的事还是算了吧。她书中可只写了两个宰相。 左相李惟元,右相淳于祈,两个都是人中龙凤。 不过李令婉忽然又突发奇想,她觉得她现下已经成功的改造了一部分的剧情啊。至少李惟元现下就同她的关系很好,她是不用担心往后她会死的问题了。而且她是绝不会喜欢粱丰羽的,后面就不会存在她千方百计的要嫁给粱丰羽,想了一切法子同他定亲的事。而粱丰羽没有和她定亲,也许他就会和李令嬿真成亲了也说不一定。那后面李令嬿就不会碰到淳于祈,也不会碰到谢蕴,那就不会有后面的那许多事了。 但也许李令嬿现在都高攀不上粱丰羽了呢,毕竟现在是她在,后面她怎么会失手将周氏推到水里淹死?又怎么会让李令嬿的娘成功上位做正室?那这样李令嬿就永远都只是一个庶女。一个庶女,就算往后李修柏会做到户部右侍郎的位子,她又怎么可能会嫁给广平侯府的世子呢? 所以往后的剧情真的可能会千变万化啊。李令婉想着想着,只觉得脑中纷乱一片。 但忽然就察觉到李惟元在伸手轻拉她的衣袖子,她忙回了神,然后就听到广平侯夫人带笑的声音在问着:“进来的姑娘可是婉姐儿?一年多没见,婉姐儿可是出落的越发的标致了。” 李令婉赶忙的上前见礼,又说着:“令婉见过侯夫人。” 声音娇莺初啭一般,又柔又甜,极是动听。 广平侯夫人心中暗暗诧异。 以前的李令婉她可是见过的,说的不好听一点,泼猴一般,哪里有大家女孩儿该有的样?可现如今的李令婉,言谈举止沉稳得体,可就是一个十足标准的大家闺秀了。 广平侯夫人啧啧称赞了两声,随后就转头望着杨氏笑道:“果真是老夫人会调理人。婉姐儿现如今可是没的说,不但人长的这样出挑,连这言谈举止都是让人挑不出半点错来的。” 又笑着说:“不晓得将来会是哪家的儿郎有福,会娶了婉姐儿呢。” 得她夸奖李令婉,杨氏自然是觉得脸上有光。至少这就证明那时候她特地的花费重金请了几位先生到府教学是不错的。 当下她口中谦虚了几句,随后又招手示意李惟元上前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