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叶府的两位小姐都已出嫁,不会在岳州。” 韩松:“是呢,看她的打扮该是未出阁的姑娘,怎会是叶府的小姐,许是亲戚家的女孩儿。” 齐王:“遇到她的那日叶全丰刚进安州城。” 主子一提醒韩松点点头:“是啊,那天叶大人也刚到安州。” 齐王又道:“我记得她说她是大夫。” 韩松脸色一变:“属下想起来了,这小子不禁说她是大夫,还说出了您的病情,跟庆福堂的余星阑说的一般无二。” 齐王吩咐了一句:“查查她的身份。” 韩松应了声是,身影一闪便消失在雅室之中。 齐王拿起茶盏啜了一口香茗,忽觉一股燥热从小腹升起,接着一股寒气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与那股燥热纠缠在一起汇聚成一股狂躁几乎要炸裂开来,齐王忙静心凝神运动,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方吐出一口气。 韩松进来的时候,齐王整个人已经入水捞的一般,韩松不禁大惊:“主子莫不是发病了。” 齐王摆摆手:“不妨事,如何,可查清楚了?” 韩松:“回主子话,那丫头叫叶棠梨,是安州驿丞叶全章的女儿,也是叶府的远亲,不知怎么就认下了,跟叶老夫人颇为投缘,便跟着老夫人来了岳州,还有一事,吏部已发了文书,叶全章升任竹山县知县,不日便会前来岳州上任。” 齐王略沉吟片刻道:“你不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吗,叶全丰并不是个讲人情的,以他的性情绝不会毫无缘由的提拔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而叶全丰之所以在安州城停留也不是因为探亲,而是因叶老夫人病重。” 韩松心道,是啊,叶老夫人病重才不得已留在安州,也是冲着那个庆福堂余神医的名头,可那个余宝胜根本是个庸医,后来叶老夫人病愈,叶全章便成了叶府的亲戚,这事情越想越蹊跷,这叶全章跟叶老夫人的病有什么干系不成,忽想到那小子在山上说的话,不禁道:“主子莫不是觉得,叶棠梨跟那个老神医有什么干系吧。” 齐王:“这却不好说,只是事情太过凑巧,让人疑惑,不过这疑惑也许很快便能解开了,老夫人既回了岳州本王也该去叶府走一遭了。” 再说棠梨跟着老夫人一进叶府,便被苏氏拖进了书房见叶全丰,叶全丰也不想这么急,可刚齐王那边儿递了话来,言道齐王殿下听说叶老夫人回了岳州,一会儿亲自登门拜见。 叶全丰自然知道这是客套话,以齐王殿下的身份,当今天下有资格让他拜见的唯有慈安宫的太后,便是皇上都是他的晚辈,如今说是来拜见其实是为了他的病症。 到了这时候也没必要绕弯子了,直接道:“匣子里的方子你可看了?如何?” 棠梨:“看了,从方子上瞧殿下这病已成寒热相斗之势,若驱寒势必会加重热毒,若清热又会使寒邪愈重,彻底治愈的法子,目前棠梨还未想到,只想到了一个暂时抑制之法,因需药方配合行针方能见效,棠梨不便出手,故此需您出面请出一个人来。” 叶全丰一听微有些惊诧:“什么人?” 棠梨目光一闪道:“庆福堂的少东家余星阑。” 第38章 行针之人 叶全丰颇为意外,想不到棠梨让自己出面请的人是余星阑, 按说棠梨跟余星阑连面儿都没见过, 怎会推荐他, 而据自己所知,齐王来岳州之前已经找过余星阑, 也正是余星阑提起老母亲病愈一事,殿下才找上门来, 如今棠梨翻过来又要寻余星阑出手, 岂不奇怪。 想到此便道:“为何是他?” 棠梨道:“棠梨见过他开的药方, 用药精准, 法度严谨, 是位医术高明的好大夫,齐王殿下身份尊贵,这寒热并存之症又有些险, 旁的大夫棠梨不识亦不知底细, 实不敢托付如此人命关天之事。” 叶全丰暗暗点头, 是啊,这可是给齐王殿下治病, 轻忽不得,若棠梨亲自出手自是最妥当,可棠梨的身份又不能出手,退而求其次, 也只有余星阑的医术值得信任了。 不过, 上次老母亲的病并未用余星阑的方子, 虽他面儿上未说什么,只怕心里不满,这次若他寻个借口搪塞,便不好办了。 棠梨见叶全丰有些犹豫,略一想便知缘故,把自己写的东西递了过去:“大伯遣人把这个送过去,想来少东家不会推辞。” 叶全丰接过来,见是厚厚一摞纸,上面从方子到行针之法,乃至何时用药,如何用,何时行针,该针哪个穴位,针进几分,停多久,用针的手法,用药行针之后病人的反应,以及那些药方内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