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拎起一瓶酒,从头到尾给瘫软的秦弘光淋了个透心凉。 赵七七抽出纸巾擦擦手,像是碰到什么垃圾一样,把擦拭过的纸巾狠狠丢到秦弘光脸上。 和秦弘光刚刚丢女孩子钱的姿态一模一样。 她站着,说了两个字。 梁雪然努力辨认,从口型中认出来。 七七说的是——垃圾。 见赵七七离开,梁雪然站起来,跟上去,而魏鹤远握住她的手,低声问:“这就走?” “不然呢?”梁雪然着急妹妹此时的状态,问,“先松开,我得去看看七七。” 魏鹤远眼眸幽深,梁雪然竟然从他的神情中看出几分落寞。 魏鹤远问:“今天我难道连句谢谢都得不到吗?” “谢谢。” 梁雪然不敢再看他,飞快说完。 眼看着赵七七昂首挺胸离开走廊,她挣脱魏鹤远的手,追出去。 一直藏匿在暗处的老板终于慢慢悠悠地出来,看魏鹤远,笑:“哟,被人抛弃了?你那个小姑娘还真够拔吊无情啊。” 魏鹤远给自己倒杯茶,手指修长,骨节泛着莹润的光,淡然:“我又不图她什么。” “真不图?”老板撑着下巴,笑眯眯看他,打趣,“那小姑娘亲你的时候,某人可是脸红了啊。拿我店里可有可无的规则来骗人投怀送抱,你这招可真够高。” 魏鹤远没反驳。 他向来记忆力强大,梁雪然那个短促而慌忙的吻似乎仍停留在脸颊。 轻轻柔柔,拨乱心弦。 触感犹在。 “你家老太太还在张罗着为你介绍呢,”老板问,“你怎么想?” “没怎么想,”魏鹤远神情倨傲,“如果我结婚的话,新娘只能是梁雪然。” 说到这里,他转脸,睨着老板,声音转冷:“你也约束好自己人,谁敢动梁雪然一根头发丝,就别想全须全尾地活着。” 老板明白。 魏鹤远说到做到。 他那个不成器的侄子陈固,当初就是被魏鹤远亲手送进监狱。 饶是四处打点的人求到老板这里,老板过去说情,魏鹤远亦不曾心软半分。 陈固被捕的前一天晚上,老板亲眼目睹魏鹤远对陈固的处置。 那是老板第一次看到魏鹤远的阴暗面。 那日天色昏暗,陈固前一秒还在酒吧中撩妹,后一秒就被人狠狠拽出去,硬扯着,跪在魏鹤远脚下。 魏鹤远居高临下看着他,拿出一只高脚酒杯,在桌上轻轻一磕,磕破出新鲜的断茬来。 在灯光下,断茬尖尖冒着幽冷的光。 魏鹤远微微俯身,捏住杯子的手是冷冽的白,他平静地问陈固:“你用哪只手碰的她?” 老板彼时并不解其意,圈内人都知道魏鹤远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怎么也想不懂他为什么会对陈固咄咄相逼。 陈固的脸上没有丝毫笑容,被魏鹤远吓的瑟瑟发抖;说来也奇怪,那晚上魏鹤远没有丝毫怒容,声音也并不高,偏偏给人沉重的压迫感。 老板甚至怀疑陈固的跪下不是因为压迫,而是被魏鹤远的气势吓的腿软。 陈固颤巍巍动了动右手,也不敢举出来,就那样虚虚动了一下,满脸冷汗地求饶:“我知道错了鹤远哥,您别这样——” 魏鹤远说:“伸出来。” 陈固没敢伸,魏鹤远看了眼旁侧的人;两人会意,一人强制性把陈固按倒,另一个人按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