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猜测其实站不住脚,毕竟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魏鹤远在工作上的严谨程度。 曾经有一次,做到一半,公司那边打电话过来,魏鹤远淡定地起身穿衣去处理;梁雪然休息好久才自己一个人去清洗,半夜里睡的迷迷糊糊,又被工作归来的魏鹤远捞起来抱在怀里,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呼吸都不顺畅了。 梁雪然对魏鹤远这种收放自如的能力极其佩服,也十分畏惧。 敬而远之。 模特很快就挑选完了,这准备用来拍摄平面宣传照。花菱早就私下里偷偷地订好了最符合自己作品气质的模特,并同摄影师沟通过,加了一大笔钱,花菱盯着工作人员精修,力图自己的作品没有一丝瑕疵。 官网开始公布新品的当天晚上就是千秋奖颁奖典礼,赵烟肯定是要拿奖的,但她那个级别的,名声高,家世也不低,花菱还够不上格,也没能力去说服她来穿自己的衣服。 赵烟应该会选择dior吧,或者gucci,不可能纡尊降贵地选择这种新兴的国产奢侈品牌。 在某种程度上来言,国产奢侈品的地位仍旧十分尴尬。 但花菱成功地搞定了一个颇有名气的小花旦,虽说那个小花旦注定拿不到什么奖项,但届时也会走红毯发艳压通稿。她正愁奢侈品牌不肯出借礼服,而花菱此时上门主动提出送她一件,可谓是雪中送炭。 花菱暗暗记下了梁雪然挑中的那个模特,今天晚上,这个小模特就会发生点不大不小的“意外”。 不算严重,但绝对不能够再坚持拍摄。 花菱看着梁雪然跟着魏鹤远进了办公室,嫉妒不已地揪紧了自己的袖子。 另一边,梁雪然完全没有想到魏鹤远会在这个时候叫自己。 魏鹤远虽然不经常来,但这个龟毛的家伙仍旧在云裳拥有独立的办公空间,全因他不喜欢同人共用同一件东西。 毕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魏鹤远叫住,梁雪然只能硬着头皮进来,规规矩矩地站在他面前。 “别这么拘束,”魏鹤远示意她坐下,“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吃的次数还少吗!!! 梁雪然说:“魏先生,您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你近期学车,不是在找新的教练吗?”魏鹤远自然地提起,“你看我怎么样?” 梁雪然疑心自己出现幻听:“什么?” “我侄女近期也想学车,非让我教她,”魏鹤远镇定地扯着谎言,“我需要提前适应一下,你不是也在物色教练吗?我技术还可以,你放心。” 梁雪然:“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您唯一的亲侄女绵绵,好像还在读幼儿园吧?学什么车?碰碰车吗?” 魏鹤远十分镇定:“反正都是车。” ……这还是那个吹毛求疵一板一眼的魏鹤远能说出的话吗? 梁雪然一口拒绝:“抱歉,我只想要个女性教练。” 趁着魏鹤远说出下句话之前,梁雪然连再见都忘了说,像是被狼追的兔子一样慌乱走掉。 魏鹤远看着她纤细的身影,皱眉。 女教练? 这有点难办。 现在驾校里的教练基本上都是男性,女性不太好找—— 魏鹤远知道梁雪然执意要女教练的原因。 那个敢借着教车名头动手动脚的人,碰过梁雪然的手指都还断着,躺在监狱里面等待就医;在里面,国家会帮助他建立起正确的三观。 魏鹤远想了好久,终于想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他拨通一个号码:“小月?嗯,首先庆祝你夺得康巴斯方程式赛车冠军,我这边有个小姑娘,想拜托给你……” 魏鹤远在为梁雪然考驾照而发愁的同时,密切关注他的花菱在为着一周后的新品发售而努力做坏事。 新品的销量将直接影响公司内部关于设计师的评定,花菱潜意识中已经把梁雪然当作了竞争对手,发誓一定要压她一头,好让魏鹤远的目光能够从梁雪然身上移开,转而看一看她。 恰好,花菱和梁雪然的两件礼裙定价相同。 花菱不惜一切代价,私下里更是让人做好准备,只要云裳开通新品预定通道,就悄悄地订购上二十件她设计的裙子—— 花菱特意调查过camp;o以往高定礼裙的销量,饶是黄纫,最好的一次,也不过是开售日当天预定50多件。 到底是奢侈品,每一件的定价都不会低于五十万人民币;花菱如今家底并不丰厚,骤然出这么多钱,已经足够她肉疼许久。花菱也知道,梁雪然是绝对不会在这方面赢过她。 花菱一是觉着梁雪然出不起那么多钱,二是笃定梁雪然性格不会这么做。 可花菱不知道的是,梁雪然自己不掏钱包给自己冲销量,不代表别人也不会—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