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然先吃了止痛片,等到疼痛稍微缓解之后,才能集中精力回答医生的问询。 涉及到**问题,魏鹤远并没有进去,而是在外面等。 看诊的医生姓宋,约莫三十多岁的模样,笑起来十分和蔼。 她重点问询了梁雪然的痛经史、痛感处,例如是否下腹坠胀等等。 梁雪然一一回答,到了最后,宋医生推下眼镜,询问:“梁小姐是魏先生的女朋友?” 梁雪然说:“前女友。” “有过几年性生活?” “大概两年。” 宋医生写检查单的手一顿,问:“最近的几次房事是否会痛?” 梁雪然庆幸魏鹤远不在这里。 她点头:“对。” 其实不止最近的几次痛,每次都痛,只是有时候能够得到良好的抚慰,而有时候并没有。 宋医生把单子递给她:“多喝些水,憋尿,一小时后做腹部超声。” 梁雪然被她严肃的语气吓到了:“我的病很严重吗?” 宋医生笑:“放心,不是什么大问题;现在也只是初步推测,要等检查结果出来之后才能下结论。” 梁雪然松了口气:“谢谢您。” 刚刚出诊断室,梁雪然险些同魏鹤远撞上。 多亏魏鹤远及时扶了一把。 这个男人竟一动不动地守着门口站着,看她拿着检查单出来,才问:“怎么样?” 梁雪然晃晃手中的检查单:“还得做检查。” 她有些冷,本来穿的就少,入夜后天也凉,医院的中央空调没有开;魏鹤远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她肩膀上,把她罩住。 梁雪然没有再逞强,寒冷只会加剧痛经,她一口气喝了两大杯水,在vip休息室候着;夜深了,稍微有点困,止疼片的药效上来,小腹不再那么痛,她微微眯着眼睛,靠在柔软的垫子上,竟然睡着了。 而魏鹤远脸色冷峻地在和宋医生交谈。 “初步诊断梁小姐是子宫内膜异位症导致的继发性痛经,”宋医生说,“如今十个育龄妇女中差不多有一个会患这个病,只要及时接受治疗,不会影响正常生活。但梁小姐的情况并不太好……” 她委婉地说:“在某种程度上,会影响生育。” 魏鹤远并没有因为她说的后面这句话而有所反应,问:“病因呢?” “该病的病因至今没有明确的定论,只是猜测,”宋医生双手并拢,“现在最广泛的学说,是经血逆流导致,也不排除免疫和遗传的因素。” 魏鹤远仔细询问了确切的治疗方式和平时的饮食禁忌。 宋医生就职多年,从来没有见过魏鹤远这幅模样,笑着一一回答,最后才提醒:“尽量避免月经期或者月经刚结束的时候同房。” 魏鹤远应了一声。 他并不是那种色令智昏的人,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魏鹤远早就知道女孩子和男人不一样,尤其容易受到伤害。 自从和梁雪然在一起之后,除却第一次的意外,之后每次他都严谨地做好保护措施。 “关于梁小姐的病,不要告诉我奶奶,”魏鹤远说,“我不希望她因为这多想。” 老人家对孩子这方面都比较看重,魏鹤远暂时无法揣测出魏老太太的心思。 宋医生了然:“魏先生放心。” 魏鹤远谢过宋医生之后,看时间差不多了,回休息室,叫醒梁雪然,陪她去做检查。 最终确诊,的确是子宫内膜异位。 梁雪然倒是没什么反应,只要不是什么大病就好,只是月经前后忌食过热过冷的食物让她有些遗憾。 她一直很难忌口。 宋医生决定先采取药物治疗,开了一月量的安宫□□,口服。 拿好药后,梁雪然上了车,魏鹤远仍旧想抱她,但恢复过来的梁雪然坚决不肯再让他靠近,十分强硬:“魏先生,我们需要保持友好的距离。” 魏鹤远说:“我认为之前的距离就挺友好。” 梁雪然轻轻哼一声,也不看他,侧侧坐着;她困的厉害,还未到家,沉沉睡了过去。 她身上仍旧穿着魏鹤远的衣服,宽宽大大的;梁雪然闭着眼睛,睫毛微颤,唇上的红已经褪去一半,也没有补。 魏鹤远静静地看着她。 他说不清楚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梁雪然动的心,先前只是当她娇弱,并没有去扒开这层娇弱的皮看看下面藏着什么样的东西;而等她离开之后,才发现这小姑娘骨子里隐藏的韧性。 他将梁雪然肩膀上欲滑落的衣服又往上拉了拉。 尚在睡梦中的梁雪然哼唧一声,叫声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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