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交出来能让我满意的作品,不然我不会付钱……当初咱们条约签的明明白白,分成也好,后续的奖金也好,都建立在你能画出好东西上面。” 那边的男声唯唯诺诺,低声下气地道着歉;花菱十分不耐烦,压着火气又安抚几句,才挂断—— 在这之前,那个男人低低地问:“你什么时候能回国啊?我很想见你。” 花菱敷衍:“看心情。” “对了,”花菱突然想起来自己昨天无意间探听到的消息,对男人说,“云裳接下来有一个内部比稿,要求以故宫文化为元素设计时装,你这几天好好准备。你什么时候做好,我什么时候请你吃饭。” 施舍一样的语气,却让那边的男人喜出望外:“好的,我等你!” 花菱放下手机。 想起那个男人丑陋狰狞的脸庞,她一阵反胃。 要不是看中他的才华,花菱一句话都不会和他说。 真是癞□□想吃天鹅肉,那样一张不能见人的脸,也配向她告白? 花菱想疼了脑壳,总算是想出个能叫宋烈和她单独相处的方法—— 今天几个人去塞纳河那边玩,黄纫昨晚上已经订好了游船的票,只要她找准机会“不慎”跌入河中;宋烈那个性格,肯定不会见死不救。 等到宋烈下去捞人之后,她故意扮扮弱,装装可怜,充分展示出自己柔弱的一面。 不信打动不了他。 有了计划之后,花菱整个人都精神了。 去餐厅的时候,发现只有魏鹤远与梁雪然不在。 花菱虽然还对魏鹤远有那么点垂涎,但她如今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几斤几两,完全没有办法和梁雪然抗衡;意识到这点之后,她反倒是坦然了许多,只是频频打量餐桌上的宋烈。 宋烈长相也并不差,他肤色比魏鹤远要深好几个度,剑眉星目,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种帅气。 魏老太太一直念叨着给这几个人相亲,魏容与和魏鹤远她现在是不敢高攀了,成熟的男人似乎一眼就能看穿她那点小技巧,花菱已经不再对成功攻略他们抱有希望。 宋烈年纪最小,瞧上去也最容易被诱惑。 但今天的宋烈似乎不太高兴,他沉着脸,环顾一下餐桌,放下筷子:“我去叫他们两个。” 黄纫说:“你去打扰他们多不好?先吃饭。” 宋烈脸色更差了:“什么叫打扰?日程排的这么满,这也不是睡懒觉的时候。” 他说话时候带着气,大力推开椅子走了。 花菱不明白他气在哪里,讶然地问旁边的陆纯熙:“宋总这是怎么了?” 陆纯熙顿了顿,用中文说:“吃醋。” 花菱起先没想明白,吃醋?宋烈吃什么醋? 过了好久,她骤然想到一个可能,惊愕地张大嘴巴。 天呐,该不会连宋烈也是gay吧? 她压低声音问:“宋总吃梁雪然的醋?” 陆纯熙的中文毕竟有限,还弄不清楚“吃梁雪然醋”和“吃魏鹤远醋”的意思,反正梁雪然也是当事者。 他点点头:“对。” “宋总可是魏总的表外甥啊!” 两人还有血缘关系啊!怎么会产生这样畸形的感情? 陆纯熙浑然不知花菱的想法,他颇为惆怅地感叹:“爱情就是不受控制啊。” ……只能怪梁雪然太过优秀了,才能这样招人喜欢。 花菱:“……” 她这是什么眼光啊,看上三个男人,一个有主,一个是gay,还有个是喜欢他亲小表舅的gay! 在花菱感慨中,尚窝在卧室中的梁雪然,在半梦半醒中被硌醒。 清醒后的她试图从这位大佬胳膊下一点点移开,好不容易快要成功逃离,又被魏鹤远一把捞回去,按在怀中,不许她动弹:“乖一点。” 梁雪然被他一顶,完全不敢动;等了好久,终于弱弱地问:“能先松开我吗?我腿麻了。” 魏鹤远移开手,梁雪然摆脱压迫,长长舒口气。 魏鹤远终于再一次能够抱着这小姑娘醒来,看她小脸睡的粉扑扑,有些心猿意马,低头想亲她的脸颊,却被小手捂住嘴巴。 梁雪然诚挚地开口:“请你尊重一下我们纯洁的炮友关系。” 魏鹤远眼睛微眯:“嗯。” 梁雪然窥他神色,知道这位大佬此时因为被拒绝而不开心;但她此时有恃无恐,丝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男人要说话算数。” 魏鹤远穿好衬衫,慢条斯理地扣纽扣:“不是你先说我们是炮友关系?” “但后来你也朝我强调确认了啊!”梁雪然说,“难道你现在要反悔?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唧唧小到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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