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察觉到自己差点就把之前那件事说出来,立刻闭上了嘴。 “怎么了?”杨隐之回头问。他目光清亮冷冽,盯得兰芝立刻垂头。 清漪到慕容定那里的时候,慕容定脱了上半身的衣裳,在院子里头树起了靶子,练习射箭。 洛阳的那些汉化鲜卑贵族,绝大多数已经把祖传的骑射功夫都给丢掉了。没丢掉的,也没法和他们这些年年和蠕蠕较劲的镇将相比。安乐王早就和汉人文士无异,家里也没有什么武备库,靶子还是慕容定自己叫人取来的。 那些亲兵见到清漪,目光闪烁了一下。侧身就放她进去了。 清漪道谢后走进去,走过一道悠长而曲折的长廊,听到箭矢破空的嗖嗖声。她走到庭院里,见着庭院二三十步开外一字排着好几只靶子。慕容定赤着上身站在那里,此刻洛阳已经开始刮起了寒风,清漪站在那里都被吹的双手冰冷,他倒是半点都不受影响。 慕容定眼睛紧紧盯住拉开弓,搭在弓上的箭镞微微向上拉起,弓箭射出的时候,会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终才会射中目标。所以估算射程还不够,还要会一定的估算目标下刻会在哪个位置。毕竟射的活物,不是死的。 修长白皙的手臂搭在弓上,拉起弓弦的时候,手臂肌肉鼓起,凸出阳刚的线条。琥珀色的眼睛盯紧了靶子上的目标,弓弦一放,在场的人只听得嗖的一声,箭矢直接射穿靶心。 “好!”院子里头的亲兵立刻喝彩。 慕容定抬头看了一会,撇了撇嘴角,露出一口白牙,“好甚么!都说百步穿杨,二三十步有个甚么好的?”说完,慕容定看了看四周,一脸嫌弃,“也不知道这安乐王要干甚么,把宅子修成这样!连骑马射箭都不方便!”说着他嫌恶的看了一眼一旁的细小溪流。那条小溪流曲曲绕绕,水面澄静,里头还有几条富贵人家不会养的小鱼。 清漪看了一眼,她向前走了一步,“这是仿照南边晋国的曲水流觞所造。” “……”慕容定闻声转过身来,就见着清漪站在那里,她见到他看过来,不好意思笑了笑,然后屈膝对他一礼。 “曲水流觞?”慕容定好歹父亲也是刺史,人还没有文盲到天怒人怨的地步,明白清漪说的是什么,“那个不好,吃别人的口水。而是一群大男人。” 清漪听到他这话,险些笑出声。怎么好端端的一件事被他一说就成一群男人互相吃口水了? 慕容定见她嘴角勾起又生生绷住。冲她招招手。 他才给自己找回弟弟,也应该对他柔顺点,清漪没有犹豫,走到离他两臂远的距离就停了下来。慕容定看看两人隔得这么远,挑了挑眉毛,向她伸出手,“过来。” 清漪见他这一幅不悦的模样,知道顺着他来才是最好的,纤纤素手从朦胧的袖中探出放在他的手里。指尖才和他掌上的肌肤接触,慕容定立刻收紧了手掌,攥住她的手将她一把拉入怀里来。 一入怀炽热的体热还有雄性独有的气息扑面而来,半点缓冲都不给,直喇喇的闯进来。那两块微微隆起的胸肌直接撞在她手上,湿热的手感一路冲上颅顶。 男人肆无忌惮的向她释放着男子独有的气息,如同初春季节,雄性卖弄自己的雄壮的身躯来吸引配偶。 “将、将军!”清漪舌头都要打结了,这气息铺天盖地的,都不给她半分躲避的空间。她倒不会因为看着男人的肌肉就觉得如何,而是慕容定实在是尾巴已经快要翘起来了!他抓住她的手,把她手掌都贴在了自己胸膛上,湿热的肌肤就在掌心下,还能感受到其下的心跳。 这可就太微妙了。 慕容定眯起眼,她的柔软柔若无骨,贴在胸口的滋味真是美妙。 “你终于舍得来了?”慕容定把手里的弓丢给一边的亲兵,低下头来。“我还以为你和你弟弟有说不完的话呢。” 清漪浑身上下不自在,她努力的把身躯挪的离他远了些。他另外只手搂住她的腰,柔软的身躯就贴了过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