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洛阳的守备薄弱,和段贼相争,无异于以卵击石。”元谵急切道,“至少长安前面还有函谷关可守,且秦地西靠蜀川这等产粮之地。休养生息够了,完全可以卷土重来,驱逐段贼!” “说的轻巧!”有人哼了声,“段贼就在眼前,如何能来得及?” “不说其他,就是宫城之内,要西巡长安也是困难重重。” 元谵被气的个倒仰,他说这话难道还只是为了他一个人着想不成? 元穆看了一眼上头的元绩,元绩眼珠很快左右转动着,似乎在思考两人的说法,到底哪个更有说服力些。他无意间抬头,见到元穆坐在那里,顿时开口,“中书侍郎认为如何?” 元穆抬身,对元绩一拜,“陛下,臣觉得侍中此话可行。洛阳是几代先帝精心经营之地,但是段贼就在眼前,不如暂时西巡长安,等勤王之师击退段贼之后,再回洛阳。” “可是段贼已经快到了眼皮子下头,贸然去长安,万一段贼也跟着一块进入函谷关呢?” “函谷关易守难攻,何况秦地除掉函谷关之外,还有其他三关可守。只要及时守住函谷关,段贼何敢轻易入关?” “一派胡言!函谷关易守难攻没错,秦地也靠有其他三关没错,可是有这四关,秦还不是一样被楚人给灭了!” 顿时宫殿里吵起来了。 双方争持不下。 元绩听了一会,只觉得脑袋更疼,“好了,这件事让朕再想想。” 宗室们出宫殿后,元谵愤愤不平的和元穆走在一块,待到出了宫门,他才道,“这个法子已经是我能想出来的最好的了!” 眼下朝廷没兵,拿什么和段兰对抗?还不如早早去长安避一避风头。何况长安也是极好的,两百多年的汉都呢。就是宫廷破败,没法再用。如果要定都长安,必须要重新修建宫殿,不过这些都算是旁枝末节的小事了。 “我们只能是将所想告诉陛下,至于听不听,都看陛下如何决断了。”元穆道。 元谵在马背上愤愤的低声咒骂了几句,嘟囔着也不知道是骂谁。过了会他想起了什么,转头对元穆道,“依我看,要是守,这洛阳肯定守不住的。段贼要是攻进来,还不知道要做些甚么呢,你提早做好准备,说起来,我记得有几个宗女嫁给了段秀手下的那些人,前头她们也遭殃了,幸好有个宗室身份,可以免灾,说起来她们都还是当初在洛阳被那些混账东西给掳了去,哎……”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元穆眉头微不可见的一皱。想起之前那个被抓住了的刺客。回到府中,管事迎接上来,“大王。” “娘子今日如何?”元穆问道。 管事躬身答道,“娘子今日精神尚可,饮食一如平常。” 元穆听后点点头,他看向管事,“那人说了没有?” “打断了他一条胫骨,几根肋骨,敲碎了膝盖,还是一声不吭。”管事答道,说着他不由自主的对那个在地牢里头呆着的囚犯有了那么几分钦佩。平常人来这么一套,恐怕早就痛哭流涕的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了,但是这人咬紧牙关就是不说。 真真是条好汉。 “……我去看看。”元穆沉吟了会,突然道。 清漪面前摆了一个棋盘,手边两个陶罐里头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