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们立刻给他牵来了马匹,慕容谐下了城楼,直接翻身上马,小跑起来。那马是一匹白马,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四肢肌肉健美,看着就是一匹难得的好马。 慕容谐自幼骑马,对于马的习性了如指掌。虽然以前没有骑过这匹马,但是很快就将这马掌控在手掌中。 慕容谐骑马在宽阔的空地上小跑了一会,慕容谐有些不过瘾,双腿一夹马腹,催促白马快些。白马此时一改方才的温顺,焦躁起来,不停的打着响鼻,双蹄高高撅起,慕容谐大吃一惊,瞬时紧紧拉住马缰,整个人贴在马背上,不被马给甩下来。 “丞相!”随从们见白马突然发了疯,吃惊之余,纷纷围上来,要将白马拿下。可是人把马围了一圈,马不停的踢人狂跳,一时间,竟然近身不得。 这白马正值壮年,力气非常大,身子跳起来,后蹄重重踹在一个随从的胸口上。那人当即口吐鲜血,身体和滩烂泥似得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慕容谐口中叱喝,喝令白马安静下来,可是白马显然是发了疯,不停的奔跑,它在场上狂奔,扬起一阵阵泥土,将追来的人马远远的甩在后面。 白马狂奔了一段距离之后,高高扬起前蹄,巨大的惯性和冲击将马背上的人重重甩了出去。 “丞相!”慕容谐身体落地,耳里听到其他人的惊呼。 第二日,皇帝元绩下令返回长安。 命令明面上是元绩下的,但是实际上却是慕容谐。元绩原本还希望能够再次还都洛阳,洛阳宫城经过几代帝王的经营相当华美,长安的那个皇宫和洛阳的比起来,简直不值得一提。但是还没等他来得及和慕容谐提起,慕容谐却要返回长安。 慕容谐不和皇帝一道走,而是另寻一条近道返回长安。 几乎是慕容谐到洛阳的当天,慕容定就被唤到丞相府上。 慕容谐坠马一事,被慕容谐下令不准对外透露一丝一毫,谁若是敢对外透露一个字,杀无赦。 慕容定人在长安,也是一无所知。 慕容定被急急请来,半点都没有耽搁直接就去见慕容谐。他一进慕容谐内室,就闻到一股浓厚的,几乎化不开的汤药和药膏味。 慕容定心下顿时一个咯噔。 慕容谐东征西讨这么多年,大小战役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场,身上也不知道受了多少伤。但是从来没有一次,他嗅到这么厚重的药味。 绕过挡在榻前的屏风,慕容定看到了躺在榻上的慕容谐。 看到慕容谐的瞬间,慕容定大吃一惊,床上躺着的人,短短一段时日没见,竟然形销骨立,他身上好几处地方扎着正骨的板子,裹着厚厚的绷带。如果不是极其熟悉,慕容定一时间,竟然不能认出那就是风光无二的慕容谐。 慕容谐听到声响,吃力的睁开眼睛。看着慕容定。 慕容定眼睛微红,他一把抓住家仆,提起来,“这到底怎么回事?!丞相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家仆被慕容定沸腾的杀气逼得话都说不出来,两脚离了里面,却连挣扎都不敢,慕容定丢下手里的人,又抓了下个家仆。 慕容谐虚弱的叹气,“你还看不出来?” 这句话生生叫慕容定住了手,他红着眼圈看过来,手上一松,被他提起来的家仆软着脚瘫坐在地上。 慕容定几步到慕容谐榻前,他看着慕容谐眼里满满的都是难以置信,“怎么会坠马?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