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而是因为“旧伤”那两个字。 究竟严重到什么程度的旧伤,隔了这么久都还没有根除,连伤病内容都需要保密…… 徐忠看出她的心事,撑着手臂又坐了起来。关于两年前的伤,他已经想好了如何向宋以岚交底,只是一切都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这一次入院打乱了节奏。 “张医生,谭老还在您那边的话,麻烦您请他过来一趟。”身体一动,牵扯到伤口有更加剧烈的痛感,他眼神一颤,却再没有其他难受的表现。 医生看出他的勉强,也心知他和谭宗南的谈话不会太短,出于做医生的职业道德提醒了一句,却只得到一声真诚的谢谢,叹着气出了病房。 “以岚,”徐忠放松了一些,闭了闭眼睛,往床边靠了几分,声音里带着歉疚。 “你别乱想。”他斟酌着语言,想让她放心,“不严重,更不会致命,只是因为当年的任务性质,要走的程序比较多,谭老那边也比较慎重。” 他能做解释的到此为止,却觉得不够有说服力似的,又添了几句,“再等一等,过不了太久,我会争取一个让你知情的机会。” 宋以岚点点头,几乎立刻明白了这个知情权背后的心思。 他的过去对她而言将是最大的遗憾,他只能尽力给她一个完整的现在,连同一个完整的未来。 相握的手默契地改成了十指相扣,她凑得更近了一些,能听见他的心跳声就在耳边。 “如果说,遇见你之后我再没有其他的好运气,我也觉得值。”她抬起头,心里想的全都写在眼睛里。 徐忠低下头,有烫热的鼻息喷在她脸上,他的眼神久久没动,把她的心事读的明明白白。 “忠哥。”宋以岚反复念着,好像这两个字就能叫她心安。念着念着,胸口处有什么破开了裂缝,这些天里所有的情绪都找到了出口。 “有句话我从来没说过,”她低声,想说的话在喉头滚了千百遍,“开始不敢承认,以为自己受不住这样的感情。” “我知道。”滚烫的吻打断了她的声音,骇人的温度给他们浓郁的感情赋予了其他更难得的东西。 徐忠烧的整个人昏昏沉沉,却像对待什么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吻着她,一下是心疼,一下是欣赏,一下是永久的陪伴。 “宋以岚,”喘息间,他叫出她的名字,替她把那句话说了出来,“我爱你。” . 谭宗南先回军区开具了各项证明文件,包括当年任务加封的保密评级书,一起带到了御城市人民医院。 他拿着证件取走了徐忠的检查报告,向院方解释说明了具体情况,顺利地得到了院方的支持,很快把检查报告发给军区总医院,并且和御城的院方签订了保密协议。 这些都做完以后,他才真正空下心思来关心徐忠的情况。 徐忠的伤比他想象中要严重,即便他和齐皓两个人赤手空拳地去救人,他也不认为有什么人让徐忠如此棘手。 从徐忠初入特种大队开始算起,有七年的时间,他看着徐忠从只知道服从命令到学着下达命令,从机械地使用武器到灵活地判断形势,即使是在早年间的摸索期,也少见他把自己伤成这样。 他拿着手上成叠的文件,一边想着军总医院刚刚发来的诊断报告,一边推开了徐忠病房的门。 病房里只有徐忠一个人,正闭着眼靠坐在微微摇起的病床上,看起来精神疲惫,因为等着接下来的谈话,才没有放任自己昏睡过去。 谭宗南轻轻关上门,看见徐忠已经醒了,正从床上撑起身子,习惯性挺直后背,目光对上谭宗南的眼睛,“谭老,又添麻烦了。” 谭宗南大半辈子都在军营里度过,后来调转建设特种大队,也一直活跃在一线。 有些东西随着经历深刻进骨髓里,他即便穿着一身休闲的衣服也有立于天地的气质在,虽然年过半百却步履稳健,像是时光吹的动他的年纪却吹不动坚硬的内心。 “你给我添的麻烦还少吗,不差这一两次。”谭宗南在凳子上坐下,深知徐忠的性格在这种情况下只会更闷,“能让我这么跟着到处折腾的,也就你了。” 徐忠低低笑了一下,过去他的确因为固执给谭宗南惹上不少麻烦。 彼时他一心一意扑在中队建设上,不管是军区间的人情世故,还是体制内的明文暗矩,他一概放在次要位置,选拔以能力为重、万事以任务为先,最初接任队长职务时没少得罪人,更没少挨了对付。 那时候他的能力只有谭宗南认可,出了事也常常是谭宗南护着,直到他堂堂正正站上成就塔的那一刻,人们才渐渐包容这个军事奇才的不近人间烟火。 “小宋呢?怎么你一个人在这里?” “出去买点东西,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你不好好休息,着急叫我来是为了什么事?”谭宗南把各种文件放在床前的桌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