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背。 “医生,他这样,对身体有什么伤害吗?”宋以岚回过神,却不敢轻易地放下徐忠,心有余悸地问道。 “理论上不会有,这些症状都只是表象,根本问题解决了,表象自然都会消失。”医生一边写着发病记录和给药方案,一边回答她。 . 意识模糊中,徐忠又看见了深山中的那个别墅,他带着一中队的任务小组埋伏在别墅外围。 中央的命令是坚决剿灭,谭老也在出发前向他授予了临时的最高权限。 他们蹲守了三天三夜,里面却没有丝毫动静,甚至有人开始怀疑最初情报的准确性。 他作为队长,清楚不能再这样无休止地蹲守下来,一来队员们的体力有限,再这么消耗下去很难支撑之后的激战;二来对方如果已经有所怀疑,拖延下去只会让他们的应对措施更加周围。于是衡量后他决定只身前去侦察,临走前,他把所有可能的后果和应对交给潘宇。 烈虎的老大的确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精明,他被一群人包围起来。 他不是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以他的能力如此背水一战也并非毫无可能。 最坏的情况,外面还有潘宇守着,任务还能进行下去。 于是他把身上的装备全都拆下来,把耳后的无线通讯也拔掉讯号解除权限。 再后来,是残酷的刑讯,爆裂的剧痛让他有粉身碎骨的错觉,连思考的能力都被汹涌的痛感淹没,生理的疼痛使他意识错乱,仅剩的控制力全都用在了维持底线上。 那是反刑讯室里训练出来的底线,他即使失控到语言系统崩溃,也不会吐露半点相关的机密。 那一段经历因为太过痛苦,留给他的真实记忆屈指可数,只有那些清晰的痛感留在他的神经反射里,包裹着后来战友的死讯成为他一生的心理缺口。 梦里的画面牵动他的心脏猛地一绞,神经的自发记忆突跳在他的大脑,短时间内传遍整个身体。 徐忠还被禁锢在那段过往里,意识模糊中接受的信息极其有限,只知道自己身体僵硬着不听使唤,像被人丢进真空的环境里,即便他大口呼吸也不能缓解缺氧的感觉。 那种感觉持续了很久,久到缺氧使得他梦里的画面都开始扭曲变色,耳边的声音越飘越远,变成尖锐的蜂鸣声。 直到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刺入血肉,他才觉得身体忽地一轻,氧气也终于跟上呼吸的节奏抵达心脏。 眼前的画面被重新点亮,他被几个人拖着扔在地上,费了很大力气用被鲜血染湿的手把自己撑起来,涣散的瞳孔努力聚起一点亮光,试图看清大厅中央“烈虎”的真正模样。 身体越来越软,徐忠的眼神定在那个身影上,咬着牙不想失去意识。 直到“烈虎”转过头来,有忽然而至的惊雷劈开了他所有的理智。 那张脸对他而言并不陌生,只在短短几天前,徐忠还听到有人管他叫“鹿爷”。 . 有过这样一次惊险的经历以后,宋以岚更加紧张徐忠的哪怕一丁点的细微变化,几乎不敢离开半步地守在他身边。 她把笔记本放在腿上,专心地整理上面的文档,一方面配合警方把这次事件的善后做好,另一方面自己也要存档备份。虽然目前没有证据把这件事与何子杨联系起来,但她相信行事必有破绽,也绝不会放弃给何子杨送去应有的惩罚。 电脑光标来回划了几遍,宋以岚觉得内容和细节都差不多了,把文件打包发给alan。 等她把电脑合起来,第一时间去看床上的徐忠,才发现他已经醒了,正看着挂起来的药水瓶发呆。 “醒了?”宋以岚把电脑放在一边,坐得离徐忠更近了一些,“怎么不叫我?” 徐忠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除了烈虎和枪口,还有一些非常真实的身体感觉。 他用另一只没连注射器的手努力把自己撑起来,宋以岚看出他的想法,跟过去把床摇高了一些。 他脸色不算太差,后来睡得一直很平稳,精神也比之前好了许多,这让宋以岚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