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赋点点头答:“是,之前因为那两个傻逼的意见裹足不前,现在放开了,反而能发挥真正的实力。” 刘绍平站在原地,一脸不敢相信地问:“教、教授,您刚才、刚才是骂粗话了吧。” 谈赋偏头看他一眼,漫不经心地回:“怎么,我不能说粗话了?” 刘绍平立马摇手回答:“那哪儿能啊,我就是觉得,觉得您这么、这么优雅的人,竟然也会说粗话,感觉有点儿…额,怎么说呢,违和?” 谈赋喝完手里的营养液,顺手把空瓶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看着他笑:“人在极其疲惫的时候,就会将不为人知的一面摊开给人开,绍平,你了解我么?” 刘绍平平时就没见谈赋对自己笑过,这会儿冷不丁被这么“温柔”的对待一下,整个人都忍不住打起了哆嗦,点头如蒜地附和:“那是那是,教授您说的是。” 谈赋知道刘绍平对自己有些害怕,见他这么说,也不难为他。 留下一句“我去那边看看,你先去吃饭”,转身就往蒋子虞的宿舍走去。 原本以为蒋子虞会在屋里听歌或是做别的事,但灯是关的,外头也没见着有人。 掏出手机打过去,发现手机被落在了屋里。 谈赋“啧”了一声往外头走,正想着蒋子虞可能去了哪里,抬头就听见有脚步靠近,走到面前才发现是气喘吁吁的欧阳莹莹。 欧阳莹莹这会儿整个人都已经失去了平日的镇定,脸色苍白地拉着谈赋的手说:“谈赋哥哥,子虞,子虞不见了。” 谈赋猛地皱起眉头,沉声问:“什么意思?” 欧阳莹莹咬着嘴唇,身上发抖地说:“下午、下午我心情不好,想四处走走,子虞说要陪我,我们就一起去了外面。后来,我们坐在车上看见对面山上有个庙,听说西藏的庙求姻缘很灵,正好那里也有一条土路,我们就喊着司机过去…” 谈赋听见这话,猛地抓紧了欧阳莹莹的手,双眼怒睁地大喊:“那个庙已经被圈出来,周围到处是塌方地!你拉着桐桐过去,你是想她死吗!” 欧阳莹莹这时眼泪也出来了,哆嗦着身体道:“我、我不知道,那个司机也没有告诉我们,后来到庙里看了一圈,发现里面没有人,我就准备出来,但是…但是子虞一直没有出来,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样…” 谈赋咬紧了牙关,捂住脑子不发一语。 他本来下午就有些用脑过度,此时被欧阳莹莹这一闹,整个神经都忍不住发出一阵撕扯般的痛。 张开眼,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火气问:“登巴人呢。” 欧阳莹莹指了指后面的停车场,小声回答:“登巴正在喊人,我、我们准备再过去庙里看看。” 谈赋甩开欧阳莹莹的手,直接往车上走,打开门看见登巴,连招呼也省了,直接说了一句:“我也一起去。” 登巴知道谈赋和蒋子虞是兄妹关系,听他这么说,立即点了点头,开口安慰他一句:“谈、谈先生,你不要担心。” 谈赋此时全无应答的兴趣,低头看着手指,呼吸不平,脑中只有蒋子虞那些慌张、让人心疼的模样。 欧阳莹莹上了后面一辆车,两台车晃晃荡荡的往对面山上的庙开去,路上有秃鹰的声音传来,辽阔而远,一声扯着一声的惊心。 谈赋握紧了拳头,心里控制不住地想,蒋子虞小时候那么怕黑,连关了灯睡觉都是十二岁之后的事情,此时她如果真的一个人被落在了那孤零零到处是残油孤灯的寺庙里,而自己不在她身边,这时间该有多难熬呢。 他的思绪拉得很远,等到了目的地,才猛地回过了神来,一把从车上跃下来,大喊到:“桐桐?你在吗桐桐?” 欧阳莹莹站在后面,听着谈赋撕扯一般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喉头干哑,只觉这一刻心凉到了底。 她想:原来这个男人并不是不懂爱情,也并非如传说中那样不解风情。 她曾经以为的命运,其实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一场刻意的玩笑。 他的心里早已经有了无可代替的人,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伪装天真、甚至将自己当做傻瓜的好妹妹,这离经叛道、不顾人伦的感情不仅让她感到深深的恶心,也让她从心底生出了一股无法压抑的愤恨。 ☆、第25章 第25章 登巴与身边两个男人把高瓦数的电照灯从后备箱里拿出来, 放在地上。 后面车里的三个高个大汉也下了车,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围着欧阳莹莹等待她的发话,一时看不太清脸上的神情。 谈赋喊了一阵蒋子虞的名字没得到任何回应, 突然听庙里传来一点声响, 迅速拿起手电筒往那里扫了一眼, 见有动物从里面叽叽喳喳地窜出来,回头跟登巴说了一声, 直接低头往那里面走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