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目光一闪,这才发现亭子里除了永安伯府的四兄妹,还有一位老熟人——魏如安。 秦莞冷笑,魏如安家和永安伯府算是远亲,只是两家家境悬殊,久不联络。上一世还是魏如安考上举人后才重新攀了亲。这一世竟这么早就“堂兄”“堂妹”地叫起来了吗? 魏如安身边坐着个身量高壮的少年人,是魏家二郎君,心直口快:“堂兄不好意思说,我替你说,不就是为了保全秦大姑娘的名声么!切,你倒是好心好意,人家却不领情。” 魏二说话时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附近的水榭凉亭中坐着不少郎君娘子,听到秦莞的名字不由地起了兴趣,纷纷竖起耳朵。 魏然惊讶地掩住嘴,眼里闪着八卦之光,“这么说她的衣裳真被疯狗撕了,堂兄你看到了?” 魏如安摆摆手,“事关秦家娘子的名节,便不说了罢。” 越是语焉不详越让人多心,配上魏如安摇头叹气的表情,任谁看了都会觉得真有那么回事。 秦莞冷笑一声,抬脚就要往凉亭走。 秦萱连忙拽住她的衣袖,“大姐姐,权当、权当没听见罢,千万别往心里去!” 秦莞柳眉一挑,“又不是真的,我自然不会往心里去。” 秦萱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理直气壮。 秦莞对秦萱始终存着几分戒备,她不想多说,径直绕过木槿花丛,走进凉亭。 亭中之人面色一僵,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出现。 秦莞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不是想看戏吗?那就干脆来场大的。 近来京中的流言她不是没听过,说她“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秦莞要笑死了,就魏如安这样的,恶心都来不及,她哪里需要占着? 正愁没机会澄清,魏如安就自己送上门了。 秦莞抱着手臂,像个江湖侠女,“刚才谁说我不懂廉耻?” 魏然挺了挺腰,讥讽道:“难道不是吗?你娘亲没教过你不要和外男勾勾搭搭吗?” 秦莞面色一冷,“你再说一遍。” “你娘亲——” 秦莞端起一盘糖醋鱼,一把扣到了魏然脸上。 半尺长得鲤鱼从脸上滑到胸口,又吧唧一下掉到膝盖上,摔成了糊糊,酱色的汤汁糊了她满头满脸。 魏然尖叫一声,疯了似的朝秦莞扑来,“姓秦的,我要杀了你!” 魏家人也纷纷站起来,似是要教训秦莞。 “都别动!”秦莞一把掀翻了桌子。 她势单力薄,只能用这种方法震住他们。 果然,所有人都被她的剽悍惊呆了。 魏然不肯罢休,哭叫着要打她。 秦莞毫不客气地把她踹到地上。 永安伯世子面色黑沉,“秦大姑娘,你疯了吗?” 秦莞声音比他更冷:“她不该说我母亲。” 永安伯世子眉心一蹙,魏然还要冲过来,被他拦住了。 秦莞捏了捏拳,压下心头的火气。她过来不是为了撒泼,而是为了揭穿魏如安,让他再也不敢招惹自己。 “我警告你,你若是再敢败坏我的名声就不是打一顿那么简单了,我会要了你的命!” 魏如安面色一僵,一时间竟无法反驳。 魏欣向来机敏,顿时抓住她话里的漏洞,道:“秦大姑娘这是承认自己公然殴打太学生了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