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看不清表情,虽然是乐坛宿敌的歌,但显然看在歌好的面子上,这次隋天王没再搞什么膝跳反射,汪小鸥尽管只是个助理,跟着隋轻驰浸淫音乐圈这么几年,也很清楚,与非的歌不单是好,而且风格也更适合隋轻驰。上一季的《乐王》,隋轻驰就唱了与非给唐杜写的那首《惭愧》,虽然业界不敢轻率地比较两人,但在普通歌迷里,哪怕是那些不喜欢隋轻驰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这是翻唱胜原唱的典范。 就是不知为什么,与非老师好像总和隋轻驰不对付似的…… 钟岛来酒吧唱了几回歌,傅错除了教他识谱,偶尔也会指导一下他发音技巧,教识谱还好,指导演唱可不是个好差事,唱歌这方面他没什么优势,虽然也跟着隋轻驰去观摩过几堂声乐课,但感觉没多少用,他所知的那些演唱和发音的技巧,多是从隋轻驰那里得来的,隋轻驰在sls还未开始为人了解的时候,腔体的运用已经堪称纯熟。现在让他指导钟岛,就等于是让他把隋轻驰教他的又教给钟岛,隋轻驰要是知道得怎么看他?一面要和我划清界限,一面又把我送你的送别人,傅错你贱不贱?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钟岛顺利从《地表最强音》海选脱颖而出。这天傅错刚起床就接到了ak的电话,向他报告了这个好消息,还问:“你今天在家吧?” 傅错坐起来,有不好的预感:“干什么?” “哎呀,本来该当面感谢你,但我今天有课,我就让钟岛来找你当面道谢了!” “什么?” 电话刚挂,门铃就响了,傅错皱眉拉开窗帘,阳光直射进来,已经是中午了,他回了声“等一下”,起床飞快地提上裤子套了件套头毛衣。门拉开,钟岛戴着一顶棒球帽,手里非常喜感地提着一袋……红富士。 “ak哥让我来的。”棒球帽少年硬邦邦地说。 傅错低头看着那一袋红艳艳的苹果,说:“我不喜欢吃苹果。” 钟岛皱眉:“是吗?那家伙让我买点儿水果来当谢礼的……”大概又觉得这样说像在推卸责任,就说,“那你喜欢吃什么水果?我再去买。” 傅错说:“西瓜。” 钟岛感觉出来了,这个男人不好搞。 虽然钟岛少年一脸上门来寻仇的表情,身为大人的傅错还是让后辈进来了,留了一句“你自便,我先去洗个脸”。 在洗手间他一面刷牙一面想要怎么应付这个少年,家里很久没来客人了,而他对着钟岛总有种对着隋轻驰的既视感,很难给对方好脸色,只盼望钟岛送完苹果就走,要不然留下来吃个苹果也行。 低头吐了泡沫,就听见外面传来音乐声——是他昨晚刚编好的一首歌。 只听了前奏钟岛就被吸引了,他以为傅错和ak这样玩地下乐队的人,做的音乐应该都很朋克,却没想到这首歌这么优美,旋律缓慢克制,只用了钢琴、大提琴加一点点背景音效,最朴素的和最朴素的相加,却加出了从云端坠落的感觉。 只是这首歌的调也惊人的高,他都怀疑自己能不能驾驭,或者这根本就是写给女歌手唱的歌。 刚听完第一段副歌,就被按停了。傅错走过来直接关掉了编曲软件。 钟岛抬头,见到傅错难得有些冷酷的表情,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妥:“对不起,我看你笔记本没关,有点好奇,就点来听了。” 傅错合上本子,说:“刚刚那种行为你知道像谁吗?” 钟岛皱眉:“像谁?” “隋轻驰。” 钟岛最讨厌被人说像隋轻驰,知道傅错就是故意这么说来膈应他的:“行,我发誓不会有第二次。” 傅错说完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了,这种戳人痛处的事儿他曾经干过一次,后悔到现在。只是刚刚真的有点气,笔记本里写的东西是他一个人的秘密,并不想任何人听到。 两个人一个坐在沙发这边,一个坐在那头,彼此无言,各怀心事。 歌曲的旋律像有魔力般,一直在钟岛脑子里萦绕不去,刚发完誓他就憋不住了,脑子发热地问:“这首歌我能唱吗?反正我都听了。” 这理直气壮的……傅错反省到一半就觉得完全没必要反省了:“这首歌不给谁唱。” 钟岛不解:“歌写出来不就是给人唱的吗?”突然又皱起眉毛,“你是觉得我还不配唱吗?” 这敏感度,能赶得上某天王了,傅错又好气又好笑地想,问他:“你到底来找我干嘛的?” “来谢谢你的指导,也顺便想让你验收一下你指导的成果,”钟岛说,又问,“有纸笔吗?” 傅错没问他为什么,也有点好奇他想干什么,开一张支票给他?就扔了一只笔给他:“纸没了。” 钟岛拧开笔帽,低头就在手上写起来。 傅错在那一秒愣住,一瞬间仿佛看见了十九岁的隋轻驰。 窗外艳阳高照,他却恍惚沉浸在淅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