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语塞,这话满满酸味,哪里是为师之人,活似个冷宫怨妃。 “那.....便等明早。” “好,你说的,明早。”巫阎浮一伸手弹灭烛火,将床帘放下来,低低感叹,“春宵苦短,帐中时光,得好好珍惜才是。” 白昙一听这话,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便想逃下榻去,被巫阎浮堵在榻尾,又从他手臂往外钻,巫阎浮像逮只小狐狸一样,好容易把人抓回怀里,一亲白昙便吓得一缩,再亲又缩,整个人又缩成一团。 巫阎浮见他双臂把头脸护得严实,卷着背,膝盖蜷起来遮住下腹,又好气又好笑,一只手握住他藏不起来的一双精巧玉足,捏在手心。 “昨夜之事,有那般可怕?为师却觉得......回味无穷。” 白昙摇摇头,咬着唇一声不吭——巫阎浮定然还是想夺走他的武功。 一次不成功,便会有下一次,他还足有四十八势的机会。 他只要他还活着一日,便离不得武功,就似穿山甲不能失了盔壳。 可巫阎浮哪里能容他留着利爪。 “罢了,你如此害怕,为师日后慢慢教你也无妨。”巫阎浮也并未得寸进尺,抱着他卧下,拉上被褥,将二人裹在里面,手臂从后牢牢将人扣在怀里。如此姿势甚是亲密,白昙立时便觉娆骨一阵骚动,连忙扭过身来,脸却刚巧对着巫阎浮的脸,正贴着那张冰凉的玉鉴面具。 黑暗中泛着一层幽光,颇为阴森。 “你为何总是戴着这面具,底下还裹着绷带?” “你可还记得为师曾经的模样?” 白昙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这小娃娃!巫阎浮刮了一下他的鼻头,低声威胁:“若你不记得了,为师也有法子让你想起来,只不过,那法子你也许不太喜欢。” 白昙打了个寒噤,点了点头。 “你若记得,就将为师的样子画下来,为师自有用处。” 白昙立即意识到什么—— 在江湖上,巫阎浮自己的身份,可比天夙这个身份要有用得多了。 只是...... 白昙想起一事,脱口问道:“为何要我画?那个司幽早便知道了你身份罢?他对你痴心不二,不是应该将你的样子记得更清楚么?” 巫阎浮顿了一顿,将他搂得更紧几分:“为师说了,要你画。” 白昙睁着眼愣了片刻,会过这话中意思来,呼吸一凝。 “你让我杀了他,我便给你画。” “昙儿,他已经被你斩去一臂,还不够惨么?司幽他曾是......” 白昙将他手臂猛地挣开,跳下榻去:“我知道他曾是你的明妃,他跟随在你身边数十年,你寻我来,不过就是因为舍不得他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