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好久没见,怪想的。”林维微说。 赵岁袅也点头:“我也很想她。” 隋辩还是三年多以前的模样,清汤挂面一头乌黑长发披散在身后,纯素颜,不过涂了一张艳艳的红唇,一米七的个子穿高跟鞋嫌累,从来只穿白色球鞋,只有原本冷白的肤色被阳光晒过后显得健康了些。 对比起来,反倒是她们几个变得更多。赵岁袅化了淡妆,是和林维微还有商陶陶一起摸索出来的经验,还穿了这次二十岁生日林维微送给她的高跟鞋。五厘米的跟,不算高,但第一次穿,有些磨脚。 看见她们几个,隋辩神色愉悦,眉眼带笑,带她们到座位上去:“位置早就给你们留好了。” 前排的位置,酒水小食都摆好了。 来捧场的人不少,有部分是冲着隋辩的新歌来的。 新歌有三首,已经在网上先出了超清版。分别叫《山河》、《八月雾都》和《少年哪》。 隋辩抱着吉他站在台上,光影流泻在她身上,她嗓音变得更低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磨砂的质感,更撩拨人心。 一首《少年哪》分明唱的是她们往日旧时光,赵岁袅想起高一那年她和隋辩也曾一起站在台上,一弹一唱,转眼已过去五年。 她重生回来也已经五年了,前世永远停留在高考完的那个暑假,对她而言再不会继续。 如果…… 没有回来,现在的她该是什么样呢。 她一定不会认识隋辩,也不能和陶陶做好朋友,至于微微,她们的友情也就那样莫名其妙地淡去。她会乖乖听从家里安排,按部就班念书,或许会遇上喜欢的男生谈场恋爱,或许会念完书和莫不相识的人相亲结婚生子。 那么多的可能性里,没有一个有谢意的存在。 他和她本该是没有交集的。 但又隐隐有个预想,告诉她,还应该有另外一个可能性。 她根本不敢相信的可能性。 但自从某一天,怀疑的口子撕开了一条缝,它开始不可抑止地扩大。 赵岁袅抿了口酒,整个人些微晕眩,谢意的电话打来,她看了眼,犹豫后接起。 现在距谢意耍流氓已经过了半个月。 那晚她还是被谢意劝了出来,她睡在床上,谢意什么都没说自己去书房睡了沙发。 早上起来,她蹲在沙发边看一米八八的谢意蜷着睡了一晚,怪可怜的。 都让赵岁袅不好意思再责备他。 回过头来反省自己,似乎做得是过分了些。 看着他这样,多不忍心。 …… 隋辩开的是清吧,氛围不错,赵岁袅扶着沙发靠背起身,走到稍微清静的地方,电话那边传来谢意的声音:“你们还没结束?” 晚上十一点。 是有点晚。 俞璧鸿八点多也打了一次电话嘱咐她回家要注意安全。 她们和隋辩聊得也差不多了,赵岁袅站在走廊里的暗处,抱着双臂:“我现在就回去。” 高跟鞋好看,但磨脚。后跟被蹭破了皮,火辣辣的疼。 应该提前粘个后跟贴。 赵岁袅隐隐有些后悔。 “好了?” “嗯。”赵岁袅忍着不适,回座去拿自己的手提包,再和她们告个别。 走廊顶上,一排灯交错排列,光影错乱。 赵岁袅拿回包,往大门的方向走。 路的尽头,明光处,谢意颀长的身体穿过阴影区。 像是身披着光,一步步,往她的方向来。 赵岁袅站在原地。 谢意停在她面前。 弯下他的膝,慢慢蹲下,“妈让我来接你回家。” “你什么时候来的?”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