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倒叫他一时间再想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了。 见他呆愣愣地站在那里,楚清音也懒得在啰嗦下去,装作不耐的样子道:“楚相还有事吗?没有便先请回吧!” 或许是受到的打击太大了,听见她这么说,楚敬宗居然真的就退下了。带着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情,左丞相垂头丧气地离去,走之前甚至忘记留给秦景阳一个谴责的眼神。 早在众人商议如何处置楚沅音的时候,程徽便以不适宜参与的理由回避了,此时楚敬宗一走,屋子里边只剩下了秦景阳与楚清音二人。秦景阳向外面张望了一番,见四下暂时无人,便快速将门关上;一回头,正看到楚清音闷闷不乐地用匙子搅和着碗里的粥。“大早上的,吃个饭都不让人消停。”说着又抬起头来向他一笑,“怎么样王爷,我表现的还可以吧?” “差强人意。”秦景阳回答,嘴角却微微勾起,在桌子对面坐下。 “不过我觉得今天既然把话都说到了那个份上,楚相这边的暗示,应该也就足够了吧。”楚清音拿了一块糕点,又将盘子朝着秦景阳的方向推了推,“他差不多也该明白你看上我了,难道还能有什么更加劲爆的信息么?” “不仅是要做给他看。”秦景阳回答,“还有周九与庄十三,以便之后他们回到京城时,可以将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汇报给皇兄。最好的情况是庄十三能主动向本王提出要返回京城,通报在此处发生的官匪勾结一事;而他一旦回京,皇兄是必定会向他问起我的情况的。这样的话,得到消息的皇兄或许便会由于太过怒火中烧,等不及在办完差事后回来再问,而是要提前召集你我二人回京了。” “你不是去督办春涝的么?”楚清音闻言讶然,“要是你半路就走了,那这些事情要交给谁来负责?” 秦景阳嗤了一声:“倘若区区一个郡上的春涝便要劳烦摄政王去亲力亲为的话,那么恐怕本王一年到头都没办法安稳地留在京城了。再者说,倘若连赈灾之事都办不好,还要当地的官员有何用?不过是出来的借口罢了。” 楚清音目瞪口呆:“你这简直是在假公济私啊!” 秦景阳闻言神情微动,问:“你是不是觉得这样不妥?”一面还观察着她的脸色。 “倒也不是,就是纯粹地感叹一句而已。”知道他误会了,楚清音连忙解释,“就像你说的那样,本来这趟出门,为的便是要解决咱们两个的麻烦。好不容易楚相提供了一个绝妙的机会,不充分利用起来岂不是太可惜了。”说罢又笑道,“只是平时你在对待政务的时候都是一副兢兢业业一丝不苟的样子,我没想到你也会有这种耍小心眼的时候罢了。” “倒也称不上是耍小心眼。既然事情交托给本王了,那么还是需要付诸关注的。若是皇兄提前召你我回京问话,那么征明也会作为我的代理,继续留在蒙城直至事情结束。再说还有楚敬宗,圣旨令他协助督办此事,有他们两人,本王在与不在倒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没想到他居然会真的向自己一板一眼地解释清楚,这倒是让楚清音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点头道:“好啦我明白了。你行事自有你的分寸考量,也用不着都与我一一解释,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但是对于我来说,这很重要。”襄王却依旧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嗯?” “没什么。”掩饰地转开目光,秦景阳迅速换了个话题。“总之今日便继续按照早晨的样子来,你也不必做得太过浮夸,顺其自然便可,庄十三和周九肯定不会放过半点蛛丝马迹。本来他们两个就有监视我的责任,自然会将消息带回皇兄那里。等到回了京城,面对皇兄,才是这一整个计划能否成事的关键所在。”说着,他便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我明白了。不过……怎么个顺其自然法,王爷你老给我个详细点的提示行不?”楚清音托着下巴看着他的背影。 “你不是说要代替楚家人关心本王么?那么便这样做吧。”秦景阳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她,唇边竟是微微带着笑的。 这回眸一笑几乎晃花了楚清音的眼睛。她呆了一呆,方才喃喃道:“王爷,其实我觉得……您当女人也当得挺好的。” “……” 因为襄王手臂上的伤还没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