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伴说。 除了“多谢”这两个字,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其实他不想狐仙和树枕落在她手里,但是唯一可能抓到他们的也只有初九了。况且,从那时候狐仙的口中可以听出,就算有人请求,初九也不会放过他们。因此,鲤伴觉得自己多说无益,报答也没有什么可以报答,帮助也帮不上什么忙。 “你要谢我,那是怎么都谢不完。”初九盯着鲤伴说,“所以,你不用跟我说谢。”初九转身离去。 初九一走,麻雀们又叽叽喳喳起来,当着鲤伴的面议论为什么皇后娘娘对鲤伴如此特别。 “皇后娘娘是不是喜欢他?” “敢说这样的话,小心皇帝陛下杀你的头!” “听说他是太傅的孙儿,是不是皇后娘娘以前跟太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看你是真的不要命了。”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皇后娘娘太奇怪了。” “不过对他确实不一样。” “我就说嘛,你看你也这么觉得吧。” “我们这样当着他面说这样的话是不是不太好?” “明知道不好你还说?” 她们一吵,鲤伴的脑袋就又疼了起来。他双手揉着太阳穴,躺了下去。 他头疼地想,这群麻雀确实口无遮拦,但初九她有什么话想说又不说呢? 大概休息了半日,鲤伴用过麻雀端来的饭菜,又无聊地听麻雀们叽叽喳喳了一会儿,明尼和商陆就过来了。 明尼进了门,见了鲤伴便冲过来抱住他哭起来。 鲤伴也鼻子一酸,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商陆则对明尼嗤之以鼻,说:“堂堂男子汉,怎么说哭鼻子就哭鼻子了?” 鲤伴问明尼:“土元怎么没有来?” 明尼说:“我是别人领着来这里的,不曾见过土元。” 鲤伴问:“难道他还没有醒过来吗?” 一旁的麻雀听了他们的话,插言说:“那个土元是不是地鳖虫?” 鲤伴忙说:“是啊,他就是地鳖虫。你见过?” 他知道,麻雀说话口无遮拦,如果她见过土元,必定会说出来。此时不见土元,他忍不住有些担心。 “何止见过,还跟他说过话呢。”麻雀说。 “他已经醒过来了?现在他在哪里呢?可以叫他过来吗?”鲤伴急急地说。 麻雀又左眼看看他,右眼看看他,说:“恐怕叫不来。” 鲤伴心里“咯噔”了一下,问:“为什么叫不来?难道他……” 鲤伴想问是不是淹死了,但是后面的话说不出口,怕一说就成真。毕竟土元是地鳖虫,不善水性,又不是皇后娘娘的人,自然受不到皇后娘娘的重点照顾。如果皇后娘娘救得不够及时,土元溺水而亡的可能性会比较大。 “他离开这里了,此时应该上了岸。”麻雀说。 “他怎么会离开的?”鲤伴问。 “对呀,他跟我们一起来的,一路上没有说过要走,怎么会突然不告而别呢?不会是皇后娘娘把他杀了,找这个借口来敷衍我们吧?”明尼大声说。 明尼跟鲤伴一样听过许多关于初九的故事,故事无一例外都是说皇后娘娘如何心狠手辣。 麻雀冷冷地说:“如果皇后娘娘把他杀了,我就会跟你说是皇后娘娘杀了他。” 鲤伴清楚这些麻雀的性情,急忙拉了拉明尼,说:“这些麻雀不会说谎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