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想想,也许她当初之所以那么受到冲击,是因为这句台词,恰好戳中了她最心中最深处的渴望吧? 她希望自己能成为的样子,就是一个正直而英勇的人。 不过现实生活中,如果不能学会和自己和解,接受那个和理想中的自己多少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可能就要被完美主义以及精神洁癖所苦了。 因此,姚玉容偶尔也会叹一口气,然后对自己认输道:好吧,你有时的确是个不那么正直,不那么英勇的人——但你还是要继续朝着目标努力啊。 但这些话,她不可能告诉凤惊蛰——她的“以前”几乎都在月明楼中,她要怎么告诉他,她曾经玩过这么一个游戏? 于是一样的,现在对着狌初九,姚玉容也说不了太多。 而第二天,得了消息的流烟便赶了过来,把狌初九赶了出来,帮她更换衣物。 由于没有卫生巾,古代的女人在来了月经之时,基本上都尽量减少活动,仿佛瘫痪在床一般,每个月总要瘫个三五七天。 谢温便让她躺在床上,让流烟将朝中发生的事情念给她听。 其中最大的事情,莫过于孟邪和谷玉终于从牢中被释放出来,完成了从朝廷重臣到阶下之囚,再到朝廷重臣的华丽转身。 卢湛为了拉拢他们,赐了一大堆又好听又高级的称号,但真正分给他们的兵,并不比他们自己带来的北周军士多上多少。 而且,他封孟邪和谷玉为淇州牧守和并州牧守——那恰好就是他们之前打下的长宁,冶德,乌镇三镇所在之处。正是对冲北周——不,北燕的边境之线。 那三个地方,别的不说,肯定是不能指望北燕再吐出来了,卢湛一时半会也抽不出兵力,无奈之下,只能让这两位“新人”再去夺回来。 夺得回来就是他们的领地,夺不回来,死在那反正也不心疼,要是没夺回来但是打起来了,正好削弱势力再另外派人把地拿回来,再把这两人撸下去。 而除了这两人的处置外,就是外交事务了——北周已经是过去式了,如今南秦和北燕该是个什么关系?是维持和北周在时一样的一切?还是要借着之前的突然入侵继续开战? 北燕的态度,是变得更为强硬了,还是更好说话了? 按理说,出了禅让这么大的一回事,应该由北燕先派遣出使者拜访南秦,说说自己是怎么一回事,然后南秦再礼尚往来的派出自己的使者前去访问,才算是正式建交。 而姚玉容一听说有机会可以去北燕,就立马留了心。 她一直在想如今的局面该如何破解,但大姨妈期间,比起理智,她的情感更加澎湃;比起坚定,她的软弱更加敏感;比起智谋,她几乎完全没法平静清晰的思考。 她现在只是个满脑子负面情绪,心烦暴躁看谁都像是傻逼,而别人看她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的咸鱼而已。 但是下意识的,她就是觉得,去北周……不对,去北燕——她还有些不大习惯这个朝代突然之间换了名字——是个应该抓住的机会。 也许可以见到谢籍—— 如果能够见到谢籍的话…… 而到了第三天,姚玉容终于觉得自己的情况稍微好转了一些。 这时,宫中正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