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下来,谢璋几乎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另一个哥哥。 “为什么只有摩诘哥哥的身体那么软?” 狌初九当时垂着眼皮,凉凉的瞅着他,“因为她是谢摩诘啊!” 因为她是谢摩诘啊! 这句话有时候,仿佛像是某种万能而奇妙的咒语。 父皇那么说,母后那么说,舅舅们也那么说,他身边的所有人,都经常这么说。 好像这句话,能够解开世界上的一切谜团与困境一样。 这时,姚玉容一把将谢璋抱了起来,笑道:“好啦,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来吧,今天不想骑马的话,就跟着我一起去宫门外瞧瞧吧。” 不过八九岁的大胖小子,还是有些份量,没走几步,她就有些抱不住的将他放了下来,无奈的笑道:“今天是第一届科举放榜的日子,算算时间,现在也差不多了——” 说着,她转头看向了凤惊蛰道:“叔父,跟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凤惊蛰闻言,缓缓地站了起来,他点了点头,矜持道:“可。” 而牵着谢璋出去时,她便瞧见了站在门外,静候指令的狌初九。 九春分因为脑子灵活,心思缜密,又机警聪明,作为夜卫特使,被姚玉容派去负责处理西疆的一众事情。 白立秋则去了东戎,麒初二去了军营。 至于狌初九——他的性子有些惫懒,有点让人把握不住。 姚玉容不大放心将出仕一方的重任托付给他,也不觉得他的性子能在军营里磨成什么样——他的性格本来就很圆滑了,最后怕是只能得到一个兵油子。 她便让他留在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成了谢璋的贴身侍卫。 到现在为止,他看起来做的还不错。 而他们并没有出宫——带着凤惊蛰,也就是谢籍出宫,实在有点麻烦——于是就只是登上了宫内的高楼,正好可以俯瞰到宫门外张贴出来的红榜。 其实这一届参加科举的人并不算很多,考的内容也很简单,基本上只要你能认字,就可以通过了。 分配安排的官职,也大多不是官,而是吏。 不过,吏才是真正做事的那一部分人。 世家子弟都想做官,清贵。 辛苦的事情都交给底下的吏去做,所以自觉吏比官贱。但若是吏们联合起来,分分钟就能把官架空掉。 但这个架空计划,现在还只算才开了一个头。 这其中大部分还都是月明楼培养出来的孩子。托几年前那几场战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