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块钱忧愁时,突然听到公园里边传来浅浅交谈声。 “塞翁还好,失马比较调皮,现在我这老腿瘸了,遛不了它们,只能慢慢找好人家让它们安置下来。” “两个大家伙都跟你这么久了,送人实在可惜,不行的话我让我孙子给你找个代遛,你稍微出点钱,又解决了遛弯,孩子也能继续跟着你。” 钱…… 云知背紧书包,折身进入公园。 门口的休息椅上围坐了几个老人下棋,视线一转,对上两双圆溜溜的眼睛。 那是两只狗。 很大的狗。 一只皮毛金黄,吐着舌头,坠在地上的大尾巴疯狂摇摆,看起来傻乎乎又无害;另外一只黑白相间,毛发蓬松,体型比另一只还要庞大,它搁原地转圈圈,活跃的很。 看起来有点吓人。 云知吞咽口唾沫,小心翼翼走了过去。 “汪!”金毛冲她叫了声。 云知立马停下,对着警惕护主的狗子一动不敢动。 “塞翁,不要吓人小姑娘。”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慈眉善目,摸了摸它的头轻声安抚。 转而对云知笑着说:“别怕,塞翁不咬人的。” “这是您的狗吗?”云知小声问。 “是啊,他们都是我的狗,金毛叫塞翁,那只阿拉叫失马。是我儿子送过来陪我的,都很乖。” 也许是见云知讨喜,老人家又多说了几句:“可惜我腿脚不行,恐怕不能继续照顾它们了。”说完叹息一声。 云知眼睛一亮,对钱的渴望战胜了对大狗狗的恐惧。 她上前几步,毛遂自荐:“爷爷,我来每天帮您遛狗。” 老人愣了下:“你?” 云知又瞥了眼那两只大狗,睫毛上下忽闪几下,缓缓点头嗯了一声,又说:“我每天五点就起床了,可以帮您遛两个小时;晚上有空可以遛久一点。中午没多少时间,只能简单放放它们。”她抿抿唇,声音不由低了去,“您……您只要每天给我十块钱就好。” 老人很是愕然:“十块?” 云知心里一慌:“多、多了吗?” 老大爷顿时笑了,摆摆手:“你要是真的行,我可以按一小时20块钱算给你,不过……”他略显难为,“塞翁听话懂事,你还能拉着,失马就说不准了,它活泼,劲儿也大,你一个小姑娘,实在害怕伤到你。” 云知的脑子开始飞速转动。 一小时二十块,每天按四小时算,那一天就会有八十块钱,一星期就能有五百六十块钱。 她眼睛刷的亮起,兴冲冲道:“我没问题,我可以的,不信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试试” 见她这么积极,老大爷实在不好打击小孩儿热情,思索万千才将失马的遛狗绳送到云知手上。 云知刚拉住绳,阿拉斯加便像打了鸡血一样飞窜出去,云知单薄的身子如同跟着它后面的风筝,它跑哪里,她飞到哪里。 好在云知力气大,也练过,尽管吃力但没至于被它拖拽倒地。 失马电光火石跑,云知风驰电摩跟。 在她忙于和狗的斗争中,没注意到路边站了许久的路星鸣。 “你慢点——!” 哗的一下,飞过,顺道还撞掉了路星鸣手上的雪糕。 他看着地上的抹茶雪糕,痛惜两秒,面无表情用纸巾包着丢在一边垃圾桶里。 “慢点啦——!” 哗的一下,又飞过,带起路星鸣头顶的几根发丝。 路星鸣眼皮子狠狠一跳,忍无可忍,长手一勾,没费吹灰之力就拉住牵引绳,拽停了兴奋异常的失马。 “汪!”失马不开心的冲路星鸣叫。 路星鸣眼刀飞过,一脸冷戾,大狗哆嗦一下,呜咽着躲到云知身后。 “施主,你怎么在这儿?” 云知总算发现了他。 她跑得胸脯起伏,小脸殷红,饱满的额头泌着汗水,衬着眉眼更加生动,一双杏眼被薄暮晕染成暖色,亮莹莹的可人。 “我还想问,你在这儿干嘛?”路星鸣垂眼略过她手上绳子,又淡淡收回。 云知笑盈盈说,“我在应聘。” 他茫然的啊了一声。 云知随意抹了把脸上汗珠,又把黏糊在颈窝的假发弄到后面,解释说:“帮人遛狗,一小时给二十块钱,我先走啦,回头再找施主。” 路星鸣额心抽动,“你怎么快又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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