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夜每夜,每分每秒的等待着她。 这两年他隔空就会去一趟怀月山,有时候和韩厉一起,有时候一个人。 他走着她走过的路,爬过她爬过的山,也淌过她嬉闹过的泉水,甚至跪于佛堂前,吟听无声的佛音。 路星鸣不信佛,却在云知离开的日日夜夜里,祈求上天将她庇佑。 她那么好,不该被凡尘纷扰。 再后来路星鸣留了村长的电话,每当云知有什么消息时,都会让村长通风报信给他。 后来了禅大师逝世,路星鸣带了钱给村长,让他为之安葬。 路星鸣知道她经历的一切,却没有选择出现。因为他明白,有些苦难只能独自挺过;他也明白,云知不会让他看到自己那么狼狈无措的样子,她会更加自卑。 不知怎的,云知突然觉得糖葫芦不甜了。 糖心在嘴里化作了苦,苦涩烧灼着喉咙,烧灼着食道,难受的让她想掉眼泪。 路星鸣余光瞥她,突然说:“我的电话是多少。” 还没从悲伤中抽离的云知一愣。 “忘了?” 好像是……忘了。 她苦恼的鼓了下腮帮。 路星鸣眼中笑,抽神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离去时又重重把她头发一拉。 云知头皮揪痛,不禁拧巴起小脸:“施主,你干嘛?” “没事。”他就是想试试,那头发是不是真的。 云知揉了揉眼睛,深吸口气转移开话题:“施主,我一直没告诉你,你之前送我的新年礼物我很喜欢。” 路星鸣淡淡笑了笑。 紧接着又听她说:“那副画我一直保存着,回头我要把塌裱起来挂在家里。” 画? 路星鸣眼皮子狠狠挑了挑,笑容僵住,不可置信的问她:“你一直以为那是一幅画?” 云知被问懵了,“不、不是吗?” 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 也就是说这么些年来她根本就没发现! 路星鸣冷静下来,打着方向盘拐向农大。 云知一脸茫然:“我们不去看狗狗了?” “去拿我给你的那副画。” 他特意加重了最后一个字,听起来颇为愤愤不平。 云知回宿舍把路星鸣给她的新年礼物翻找了出来。 这俩年她一直带着这幅画和兔子星星,想念他的时候看看画;想哭的时候抱着星星哭,也就不觉得日子有多难过了。 拿着画重新上车,云知递给他:“喏。” 路星鸣折开画卷。 他当初画的稚嫩,却也是了心研究了一晚上的。 “你就看不出这是一幅藏宝图吗?” 路星鸣这样一说,云知更茫然了。 “看,我都给你提示了。”路星鸣指着下面的情诗说。 [把你藏于掌心,当成不二珠宝;你就是我最贪图的未来。] 云知无数次觉得这诗写的酸溜溜的,左看右看也不像是有提示的样子。 路星鸣无奈叹气:“第一行有藏,第二行有宝,第三行是图。合起来就是藏宝图,很难理解吗?”他觉得很显而易见,能认字的话应该都懂。 云知:“……” “看,我画的是塞翁失马,所以第一个线索就是在塞翁失马的家里,也就是李爷爷那里。” 云知:“……” 路星鸣皱眉,仍是难以理解:“很难懂吗?” 云知:“…………” 这不是难不难懂得问题,这是那种…… 云知斟酌良久,清浅开口:“你高估我智商了。” 别说他们俩人逻辑思维不同,就连智商都不在一个水平面上,按照路星鸣这种提示方式,恐怕她老死都不会知道这是藏宝图。 路星鸣琢磨一番觉得有理。 “是我考虑不周。”他说,“李爷爷已经搬走了,线索八成也不在了。” 他有些遗憾,早知道当初被搞那些花里胡哨的,直接送给小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