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吃的满嘴流油,嘴里还叼着鸡头的师傅冷笑一声,三两下嚼碎了鸡头,连骨头都吃了,顿时有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大魔王风采。 他冷笑着说:“我觉得齐妙说得对,既然参加就要血战到底,什么友谊第一,比赛第二,那还比赛干什么,大家喝酒聊天更能增进友情。 这些都是口号,没必要理会,竞技体育,就是残酷的,你死我活,你胜我负的战斗,没有任何情怀好讲,参加就要全力以赴,尤其是跆拳道这种面对面竞争的运动,唯一的目的就是打倒对手!” 苗惠彻底无语了,敢情这师傅比徒弟戾气还重呢,不过她心里有点小庆幸,还要他不是教练。 谁知道齐妙却说道:“师傅,我不准备参加校队训练,准备继续跟着你训练。” 苗惠一听险些被鸡骨头呛死,若是这师傅教出来,自己的闺女还不得在擂台上把对手打死啊? 上次她可是亲眼看过高君出手,轻松搞定小混混不说,关键是她那个混蛋前夫,从小就练习散打,寻常三五个人根本进不了身。 但当时,她亲眼看着高君一跃而起,单手撑着那混蛋的头顶,整个人在他头顶,做了个街舞扫堂腿的动作,三百六十度大回环,精妙至极,一击把那混蛋的鼻子都打进了腔里。 更可怕的是,如此血腥暴力的画面,自己的闺女非但不怕,反而兴奋的一宿没睡,发誓要学习到师傅的全部本领。 此时在看看这师徒俩,高君狼吞虎咽的吃着,以往有些挑食的闺女也有样学样,完全一副吃人不吐骨头的模样。 乍看之下,感觉齐妙更像高君的亲闺女,连那筷子的手法都一样。 桌上的四菜一汤很快被这俩人扫光了,高君打着饱嗝,赞道:“妙妙果然没吹牛,苗姐的手艺堪比大厨呀。” 苗惠还在出神,下意识的谦虚道:“好吃你就多吃点。” “那我不客气了。”高君微笑着端起空盘子就要咬,笑得齐妙前仰后合。 苗惠这才发现饭菜已经被吃光了,她苦笑着摇了摇头开始收拾碗筷,贤惠的端到厨房去洗,听说客厅里这师徒俩有说有笑,让这苦命的女人一阵恍惚,想起了自己多年来经常做的梦,梦想着这样一个三口之家。 最难得的是齐妙,这个性格有些孤僻,暴躁的女儿,以往对自己身边的男人总是充满敌意,为了她,苗惠也没敢迈出那一步。 再看现在,小丫头竟然在大笑,看着高君时,眼中充满了敬佩与快乐,甚至有那么一丝丝的爱慕。 这让苗惠不由得想到,自己比高君大八岁,高君比齐妙大八岁,自己不老,闺女不小,一贯腼腆的她忽然有种要被一窝端的感觉。 高君吃饱喝足,和小徒弟一阵胡吹神侃之后,接到了学校打来的电话,假期前人心浮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要求高君回去值班,必要时还要查寝,避免意外发生。 这是本职工作,高君自然不能推诿,齐妙也站起身道:“那我也回去吧。” 高君看了看苗惠,虽然妈妈没有说话,但明显有些不舍。 高君笑道:“你就在家待着吧,乔迁之喜,自己的家,当然要过第一夜了。” 苗惠顿时脸色一喜,齐妙却说:“那晚上查寝怎么办?” “查寝的老师是你师傅我!”高君说道:“行了,安心在家住一晚吧,陪陪你妈妈,苗姐,这些纸绢花先放在这儿吧,我全部收购了,如果还有我还要,多多益善。” “好,就留在这保存,我明天去店里看看,应该还有。”苗惠说道。 高君点点头,和母女俩告别,快步离开,因为齐妙马上就要开口,他生怕这丫头口无遮拦,邀请他晚上也来这儿过夜,那就尴尬了,关键是,大屋是大八岁的妈妈,小屋是小八岁的女儿,太难选择了。 高君急匆匆的走了,但满心都是旖旎的念头,而今天也确实不虚此行,没想到苗惠积攒着如此多的纸绢花,而且老太太的手艺着实高明,也代表着我朝传统文化,手工匠人们的独特之处。 只可惜,很多传统文化都已经失传,甚至被社会所淘汰了,不得不说是一种遗憾。 幸好还有这些宝贵的遗产,高君一向都知道,千万别看不起任何人或物,貌似不起眼,但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可能会发挥出巨大的作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