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是,矫情些来说,他能从两人身上看见爱情的样子。 爱情是什么样?对没谈过恋爱的盛千粥来说,概念模糊,但现在它渐渐地有了轮廓,它叫霍寒和温千树。 他们跨越七年时光,穿过千山万水,只为修得今生这一场爱情的圆满。 在速食爱情、闪婚闪离充斥的年代,这很不可思议吧? 见两人聊得高兴,剩下没走的另一个同事也坐过来,之前隔得远还不觉得,到了近前,这才看到他脸上有一道疤,从额头到眼角再到耳朵边,他摸着伤疤嘿嘿笑两声,“干我们这行的,哪个身上不带点伤?这就跟英雄勋章一个样的,在我们组里,数霍队入行最早,他身上的勋章是最多的。” 他眯眼想了想,“最荣誉的应该是挂在心口那块?” 盛千粥点头。 他又说,“那时是13年吧,说起来现在还触目惊心,霍队带着我们几个,把对方逼进了烂尾楼里,真是一场硬仗啊,霍队还险些丢了命,送到医院的时候心跳都停了,几个兄弟蹲在地上哭成了傻逼,还好最后抢了回来,嫂子,霍队命够硬,”两根手指比了比,“医生说当时子弹离心脏只有2毫米。” 温千树的手心渗满冷汗,她听到自己用勉强冷静的声音问,“13年什么时候?” 她记得霍寒跟自己提过13年七月份去过香港的事。 “7月13日。” 她的心揪成一团,“在什么地方?” 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香港,九龙半岛。” 真的是他。 那时在街上看到的浑身是血的男人真的是他。 原来她曾经又那样一次错过了他,而且还很可能是……天人永隔。 可有谁又能想到,命运会这样安排呢? 她以为那只是毫无瓜葛的陌生人,看着他一点点消失,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如果知道那个人是他,不管用什么办法,跳窗也好,砸门也好,扰乱交通也罢,她也一定会……到他身边去的。 温千树觉得屋子太闷,呼吸不过来,于是走到外面透透气。 外面风大,吹得眼泪扑通扑通地往下掉,怎么也止不住。 *** 霍寒回来的时候,看到她正坐在藤椅上看店里的伙计烤玉米,他走过去,戏谑道,“想吃玉米?” 温千树把手交给他,“腿有点软,背我回去。” 霍寒盯着她红通通的眼睛看。 她:“被烟熏的。你怎么去那么久?” 霍寒蹲下,她乖乖趴到他背上,双手搂着他脖子,“走吧。” 难得的一副小女人模样。 难道是手下的人跟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穿过一条林荫小道,夜市的喧嚣便被林木阻隔开,周围安静极了,偶尔才有几声虫叫。 “霍寒。” “嗯?” “没什么,”温千树把手伸进他衬衫领口,继续往下,摸到心口那块,视线又开始有些模糊了,“只是想叫叫你。” 你知不知道啊? 13年7月13日,在香港九龙半岛,在你生死攸关的时候,我就在离你不远的地方啊。 将来不准走在我前面,你知不知道,啊? 她鼻尖在他背上蹭了蹭,嘴唇压在他耳朵边,“今晚还要吗?” 霍寒也低了声线,“嗯,什么?” 月光下,那清俊的侧脸看着竟不甚正派。 温千树轻哼,“没听见那就算了。” 霍寒还是笑。 经过池塘,惊起一片蛙声,凉风送来淡淡的清香。 “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 霍寒:“我在想次数。” 温千树很快反应过来,脸红了,双腿夹紧他腰,伸直手来舀风,发号施令,“那还不快点走!” 漫漫长夜,不做些喜欢做的事怎么能轻易打发? ……………… 事后,温千树软在床上,像脱水的鱼儿一样喘着气,霍寒坐在她旁边,正收拾着烂摊子。 最后一次的时候,套子掉了,虽然在安全期,但眼下时机不对,还是要小心为上,于是就……弄在外面了。 霍寒又抽过两张纸巾,不知怎么想到那句话,忍不住轻笑出声,“谁开发,谁保护,谁污染,谁治理。” “去你的!”温千树一脚踢他手上。 霍寒收拾好残局,把纸巾一团,准确无误地扔进垃圾桶,这才低头看她,“还有力气?”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