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了一口,不算很烈的酒,他再次一饮而尽。 温千树还要给他倒,手被他握住,她一愣,他低头凑近,“说吧。” 果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她搓搓手,牙齿咬住下唇,“其实吧,我看中你身上的某样东西很久了。” 霍寒微怔,第一个念头是藏裤兜里的玉佛被她发现了?温千树循着他视线低头一看,脸上瞬间飞红,压低声音:“霍寒你太……色了。” 他看自己裤兜怎么了?她看的又是哪里?也不知道色的是谁。 他抵唇轻咳:“什么东西?” “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头发好像长了不少?” 所以呢? 她看中了他的头发? 霍寒把额前的湿发拨上去,“还行吧。”忙起来确实顾不上去理了。 “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温千树眼中笑意流转,“我之前在山里修壁画,曾跟一个师傅学过理发。” 没什么不能相信的。她连开锁都学会了,会理发一点都不稀奇。 他老婆还真是不放过任何学习的机会,随时随地都能学上一门技术。 霍寒忍住笑:“学了多久。” 她一本正经:“这个跟时间没多大关系,关键是靠悟性。” 最重要的是,看到他头发长了,勾得她的心痒痒的。 “那就开始吧。” 啊,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好嘞,我去拿一下工具。”她跑两步,又回过来,在他脸上飞快亲了下,跑进屋里去了。 几分钟后,霍寒看到她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其他两样工具模样有些怪,好像是临时拼接起来的。 “想剪什么发型?” 出乎意料,竟然还可以选发型。 他微微舒展身体,修长的双腿搭在一块,“看着剪吧,剪短些就行。” “放心,”她有模有样地在他肩上披了块塑料膜,又拍两下,“我技术很好的,一定给你剪个帅帅的发型。”想了想又加一句,“包君满意。” 白皙手指在黑色短发中穿行,他的发质不错,偏硬,反正五官俊朗,人长得好,头发再怎么糟蹋,就算剃个光头,也瑕不掩瑜,她干脆自由发挥得了。 剪掉的碎发一缕缕落在地上,耳边听得一声轻呼,霍寒睁开眼睛,看到的正是她有些无辜的笑容,他下意识想摸摸自己的头发还在不在,她开口了:“我越琢磨,还是觉得你比较适合板寸。” 所以她是边剪边琢磨的? 其实是左右怎么也剪不对称,越剪越短,越剪越……心虚。 “我有一个问题。” 温千树:“你问。” “你跟谁学的理发?” 她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寺里的……剃度师父。” 霍寒“噢”一声,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其实我要求真不高,明天能见人就行。” 马有失蹄人有失手,温千树鼓起脸颊,不至于这么看低她吧? 没想打到的是,还真应了“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这句老话,最后竟被她误打误撞剪出了个还不错看的板寸,霍寒头骨长得好,撑得起板寸,侧面看上去棱角分明,加上那双漆黑深邃的眼,整个人看起来更精神了。 温千树看得连眼儿都不会转了,霍寒轻弹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