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会活着走出相思岭。” 看着骨肉至亲身陷险境而无动于衷,没有人愿意让这样一个冷静冷漠冷血到可怕的人留在自己身边。 军哥听得出了一身冷汗。 “那、那温千树,您之前不是说要收归己用吗?” 白夜轻摩挲着双头蛇的红色眼睛,“让她在外面自由自在地飞不更有趣?”他的手指移开,蛇眼像活了一样,闪过一道亮光,“不过,线要始终在我手上。” 只要她在他掌控范围中,那么就等于握住了千敏之的命门。 “白爷,还有一件事我不明白。” 白夜示意他说下去。 “为什么你要给他们小周的线索?” 这不是白爷的风格。 当初小周背叛了他,在身份暴露后,被他用那么残忍的方式……如今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透露消息出去? 白爷看着窗边一盆绿意盎然的盆栽,声音凉透,“小周一个人在那里太寂寞了。” 军哥不寒而栗。 屋外,樊爷好不容易摆脱米兰,正准备出去,迎面走来一个年轻男人,“樊爷。” 他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小曾是吧。” 小曾看着他。 樊爷移开视线,抬头看上去,晚霞像在水里洗过般,鲜红清透,半边天空被染成了红色。 “小曾。”这两个字低得几乎听不见,他似在自言自语,“明天会出太阳。”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 小曾全身紧绷,目送他离去,眼底有细碎波光浮动,无声地应道:“是啊。” 希望我们有一天都能重新走在太阳底下。 *** 夕阳柔光铺天卷地。 病房走廊外,温千树和盛千粥说着话。 “千树姐,我们几个从卫生院出来,看到车子不见了,寒哥也不见影子,打他电话也不通,那时我就预感到一定出事了。” “后来,我们回到老太太家,才发现她和两个警察都被绑在椅子上,绑得严严实实的,动弹不得,嘴里还塞了布,老太太说你被坏人带走了……” 温千树打断:“婆婆没事吧?” “没事没事,就是手腕破了点皮。”就是那两个警察稍微倒霉了点,一个脑袋破了,血都把头发凝成一片,另一个还脑震荡,现在还留院观察。 盛千粥又说:“我吓得心跳都快停了啊。和小阳无头苍蝇似的乱撞,终于在相思岭下找到寒哥的车,我们就一路找过去,最后在悬崖边找到了你们。” “悬崖边?”温千树捕捉到了关键字眼。这么说,在他们来之前,她和霍寒已经得救了? 不太可能啊。 两人不仅性命无虞,连古董花瓶都保护得好好的。 “是啊。当时寒哥抱着你,不停地去搓你手脚,我们走近一看,他抬起头来,你猜怎么着?满嘴的血啊……”他说起来还心有余悸,“还有寒哥当时看人的眼神,很奇怪,总之是说不出的感觉。” “千树姐,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为什么大半夜的被吊在悬崖上?” 温千树说:“叶迎就是白夜。” 盛千粥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鹅蛋,“白夜?!” “我去!” 最大的敌人在自己面前晃了差不多半个月,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不说,还稀里糊涂地中了他的圈套。 他艰难地找杨小阳消化这个可怕的消息去了。 温千树推开病房虚掩的门走进去,霍寒正低头看着手机,抬头看她一眼,眼神深下去,声音仍很低,“唐海把花瓶的照片发过来了。” 唐海是连夜赶到风来镇的。 她搬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有什么发现吗?” 她记得白夜说过花瓶藏着能找到周队长的线索。 霍寒摇摇头,“暂时还没有。” 温千树摸摸他下巴,胡茬扎手,“别急,慢慢来。” 他抓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一吻,“嗯。” 额头低下来,轻轻贴上她的,感受到的是正常的温度,这才稍稍放下心。 霍寒拍拍旁边的位置。 温千树爬上床,确定不会碰到他的腿,这才慢慢枕在他肩上。 两人商量着花瓶的事,又说了会私密话。 霍寒眉头忽然轻皱了一下。 她的心一紧:“怎么了?” 他的热气呵在她耳后,“刚刚不小心动了一下腿。” “疼了?” “嗯。” “我帮你揉揉。” 她虽然没有他的手法娴熟,但多少也学到了点精髓,也按得像模像样的,可是,按了一会儿后,忽然察觉到不对劲,按过的地方已经有所放松,可某个地方却迅速地苏醒过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