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和原立刻扶起胡蜜,“小蜜,你先去休息,我事情处理好了再来看你。” 胡蜜眼里有千万个不愿意,但还是大度的放开常和原,摇摇晃晃的走进病房。 女人却不愿意,上前抓住常和原,很凶悍的说:“什么公司?我现在就要你给我一个交代!你今天要不给我交代你别想走!” 常和原脸上浮起不耐,在他要变脸的时候胡蜜喊住女人,“妈,你再为难和原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你!” 女人气的全身发抖。 胡蜜含情脉脉的看向常和原,声音充满信任和深情,“我相信和原,你不要再为难他了。” 说着,孤寂单薄的走进病房,常和原看的很不是滋味。 女人没办法,恨恨的丢了句‘你给我等着’便进了病房。 走廊上的人都散开,常和原看向我,“什么事?” 我朝前面走,“去外面谈吧。” 常和原顿了下,跟了上来。 医院天台,常和原停在身后,我转身看向他,“没有公司什么事,是我想说几句话。” 常和原眉头皱着,显得很烦躁,“我知道。” 他是该烦躁,事情走到这一步,全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但就是因为是自己造成,他必须自己解决。 而为了杨晓,我必须对常和原说几句话。 “你是临深的高层,你现在的一切都来的不容易,我相信你不想自己努力得来的东西有一天被自己毁掉。” 男人走到一定的高度就会膨胀,开始尝试以前无法尝试的东西。 比如说情人。 虽然我不想承认这一点,但现实就是如此。 这世界上的人不是人人都是唐琦。 常和原没说话,但他眼里已经有了思量。 我说:“临深和别的公司不一样,很注重个人品德,这点你应该比我清楚。” “即使你很有能力,但你的行事作风不好,临深也不会在乎你这些能力,而我相信临深没有你,它照样能发展的很好。” 常和原脸色冷了。 在商场摸爬滚打几年,他也有他的气场。 但这些于我来说没有一点感觉。 我看着他的眼睛,声音平缓,“人都会犯错,就在于你是否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加以改正。” 他眼里涌动的各种神色一下凝固,眼里已经有了抉择。 我转身,不再看他,“相信临深会更喜欢知错能改的人。” 常和原是聪明人,他懂的取舍。 我回到病房,杨晓的情绪已经平复,而常甜趴在床上睡着了。 我轻手轻脚的走进去,小声问,“睡着了?” 杨晓点头,拿过被子给常甜盖上,便要下床。 我赶紧扶住她,“医生说你现在要好好休息。” 杨晓摇头,“我没事。” 她坚持要下床,我没办法,只能扶着她。 杨晓说:“我们去外面说。” “好。” 走出病房,杨晓看向四周,嘴角扯起嘲讽的笑,“都说家花不比野花香,一点都不假。” 我抿唇,说:“你打算怎么办?” 杨晓眼里的光一下暗淡了,“我能怎么办?如果没有甜甜,我离婚就是了,可有甜甜,现在又……” 我看向她的肚子。 她选择了忍。 这是我猜到了的答案,所以刚刚我对常和原说那一番话,可现在亲耳听着杨晓不甘心的妥协,我的心还是沉压压的难受。 好一会,我说:“常经理会意识到自己的错。” 杨晓呲笑,“意识到又怎么样?婚姻一旦产生裂痕,就永远都修补不了,即使我现在为了孩子选择忍气吞声,可我的心……” 她指着胸口,悲哀的笑了,“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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