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地道。 怎么会不重视?江沐尘的父亲身为国公,又是内阁首辅,说是权倾朝野都不为过,而陆翰林虽官职不高,但胜在有出息的学生遍布天下,在学子间很具威信,将这两家指给了皇长子,说明皇帝对皇长子作太子甚至以后继位势在必行! “别板着脸了,想开点,若是这事办成了,以后陛下要嘉赏时,你可以提出要他给你赐婚,这样一来岂不是更能为关家那丫头增光添彩? 江沐尘闻言眼中有一抹亮光闪过,握紧拳头道:“此事事关重大,请容学生好生想一想。” 两人怀着复杂的情绪离开了茶楼。 要做的事并非只这一件,江沐尘回去并没有纠结皇长子一事过久,因为他还有同样重要的事要做——为受苦百姓主持公道。 次日一早,钱老爷与田家的官司正式开堂。 青山县百姓们又有热闹可看了。 第70章 贼喊捉贼 这次的官司原告是田元, 被告是钱老爷, 关欣怡是田元的状师, 而钱老爷好容易请到的状师开堂前放弃上堂,是以他没有状师为其辩诉。 看着堂内的三个人, 围观的百姓们都心中颇为唏嘘, 以往有状师的都是富人, 穷苦人只能自己扛着,这种场景大家早习以为常, 曾几何时情形大变样了? 是江沐尘上任后, 是关欣怡开始作状师起, 穷苦人、受压迫的人也开始有状师了, 反到是富人不那么容易请到状师为他们肆意欺压对方了,比如周麻子,比如钱老爷。 “被告钱贵,原告称你意图强抢民女,你有什么可说的?”江沐尘冷声质问。 就如所有被审问的人都会反驳一样, 钱老爷闻言大呼:“草民没有!田家交不够粮食,草民出主意让他家长女来钱家作丫环慢慢偿还, 结果他们不但体会不了草民的苦心, 恶言相向不说,还父女两人联手伤人啊!草民的头和脸都受伤了,医药钱他们一个铜板都没出,也拒不道歉,最后还恶人先告状将草民告上公堂!从头到尾受罪吃亏的都是草民啊, 素闻大人有青天之名,不忍百姓吃苦受屈,草民虽比田家富有,但不能因着草民富就被钉上十恶不赦的罪名,大人您可要为草民作主啊!” 钱老爷唱念俱佳,一番话说得可谓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加上他说着说着拿袖子擦眼角的动作,“不小心”将裹头的纱布解开了,纱布一角耷拉下来,刺目的红暴露在众人眼前,提醒着大家这是被田元所伤,本来他年纪比田元大多了,此时这番表现及模样,比跪得比直身上无伤的田元看着要凄惨数倍。 田元差点没被他的话给恶心死,转头看去,正好看到钱老爷垂下来染红了的纱巾,脸色立变:“我当时确有打到你的头,但并未使太多力,你根本没有流血,只是肿了个包而已!” “你说没流就没流了?那么大块砖头砸过来,你当我的头是铁桶呢?血肉之躯对抗坚硬砖头,你说不流血那让我拿砖头砸你试试!”钱老爷唾了他一口,中气十足地还嘴,末了还恨恨地瞪了田元一眼。 当了多年的地主,富得流油,钱老爷自然不蠢也不是吃亏的人,说起话来还颇有逻辑。 反观田元一个穷苦书生,平时鲜少与外人多作交流,嘴皮子上的功夫自然及不上总在市井里混的钱老爷,被说得面红耳赤,气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不过他说不出来不要紧,他有状师呢,打嘴架这档子事有人替他做也是一样! 关欣怡认真看了眼钱老爷染血的布巾,看了好一会,看得钱老爷都发毛了,提防地往旁边一倾身瞪过去:“你看什么?” “我只是好奇,你这头被打起码有四五天了吧?怎么布上还有这么多血?”关欣怡虚心请教。 钱老爷下意识捂住头,迅速将纱布又原样系回去,没好气道:“他打的重血流的多有什么奇怪!” “如果他真打的很重你流很多血确实不奇怪,但是正常情况下一个人受了伤,在清理完伤口敷上药后得定期换药换纱布吧?四天了,你头上的伤最起码也得换过三回药,且重新裹三回纱布,钱老爷很有钱,自是不会委屈自己连续多日用脏了的纱布裹伤口,是以本状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