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小厮一直在城门口盯着,另一些暗中调查哪些人与这个杀手有牵扯。 因这件事密谋已久,且处事非常隐蔽,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一时半会儿还没有什么线索,但既然有了十分巧合的、让人怀疑的目标,早晚都能找到蛛丝马迹。 蜀王府这边,祁瑜坐在铜镜前,拿着刻连理枝紫檀木木梳,一下下梳着发尾,她有些心神不定,面色愈发苍白,一方面有些后怕,另一方面却又并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她只是想要嫁给晏安而已,谁让姜娆挡了她的路呢! “ 事情怎么样了?” 祁瑜叫来太监总管,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那太监总管身子抖了抖,“ 小姐,派去的人在城门外等了一天一夜,也没有见到那个杀手,还有,凌晨的时候乐安县主与晏大人一道回府了。” “废物。” 祁瑜猛地将手中的木梳摔在地上,清脆的“啪”一声,紫檀木梳子成了两半,“ 你当初是怎么说的,信誓旦旦的保证不会出一点儿差错,一定可以将姜娆那个贱.人处理掉。结果呢,这么一点儿事情都办不好。” 听到姜娆安然无恙,祁瑜心头怒火中烧,她双眸殷红,沉沉盯着面前跪着的太监总管,“ 管好你找的那些人,将知道实情的统统解决掉,这次的事情不准传出去一个字。” 铜镜中的女郎宛若换了一副面孔,面容狰狞又阴鸷,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一般狠毒,谁也无法将她与外人前柔柔弱弱的那个样子联系起来。 看着这种模样的女郎,这个太监总管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他突然生出一个念头,会不会有朝一日,自己这个知情人也会被祁瑜谋害掉呢?不行,他要做好应对之策,可不能就这么束手待毙。 等晚上祁毓到了晏府的时候,并没有带太多随行的侍卫,他先去拜见了晏老国公。 晏老国公是太子太傅,便是祁毓的老师,是以他非常敬重晏老国公,每次遇到什么好东西都要派人给晏老国公送一份,每次来到宴府也是先去晏老国公那里坐一坐。 随后他才又去到晏安的院子。 祁毓正与晏安说话时,姜娆带着乌鸡汤也来到了晏安的房中。 案桌上热气氤氲,屋子中的两个郎君,晏安一身寻常的灰色锦袍,束着玉冠,依靠在坐塌上,看上去颇是光风霁月,肃肃如松下风,朗朗如空中月,清风明月般闲适风流。 另一个郎君便是太子祁毓,姜娆在宫宴上曾见过他两次,不过并不曾有什么交流。 祁毓着一身宝蓝色的锦袍,不是什么张扬高调的颜色,但单看衣衫的用料、浑身散发的气质,便可知不是什么普通人。 剑眉星目,容颜自是不俗,粗粗一看给人非常儒雅端重的感觉,似青松般浑厚、如高山般内敛,但若是盯着他多看几眼,便可令人觉得他好似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看不出个究竟,让人难以捉摸。 两个郎君皆长相非凡,好看的郎君总是和同样好看的郎君玩在一起。 相比之下,姜娆更喜欢和晏安这样的郎君在一起,不至于与之相处的太累,也不需事事都要费心思琢磨。 姜娆带着浅浅的笑,福着行礼,“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祁毓同样微笑着点头,赶忙抬手,“ 乐安县主无需多礼,孤今日微服来探望子瞻,不必讲究那些虚礼。” “你与二郎经历了这档子事情,孤来看看你们二人,孤送来了东宫的几个侍卫,守卫在晏府,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这些侍卫都能及时察觉。” 姜娆笑着道谢,“多谢太子,有东宫的侍卫在,那些歹人定是不敢有什么举动。” 祁毓说起了寻常的话,“姜姑娘这带的是什么?” 姜娆打开饭盒,里面的乌鸡汤还冒着袅袅的热气,“殿下,这是厨房里熬制的乌鸡汤,我拿来给二表哥补补身子。” 姜娆拿着汤匙舀了一碗乌鸡汤,递给晏安,“ 二表哥,快喝吧!” 晏安看了一眼祁毓,又看了一眼姜娆,鸦青的长睫半垂,语气有些慵懒散漫,“ 表哥手臂受了伤,没办法喝汤。” 姜娆笑吟吟的看着晏安,毫不留情的揭穿道:“表哥你右臂受了伤,又不是两臂都受了伤。” 一旁的祁毓看着晏安这番模样,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就会在他一个孤家寡人面前秀恩爱。 祁毓笑着接了一句,故意道:“子瞻若是无法喝汤,孤不介意替你喝。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