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姜侯爷,姜家二房的畏惧是刻在骨子里的。 二房无能,这么多年一直仰仗姜侯爷,也曾见识过姜侯爷发怒时的样子,姜侯爷将士出身,一身武力便足以让人畏惧臣服。 说完这话,姜二夫人思量起自己如今也是淮阴侯的岳母,顿时有了底气,尤有不甘的又道:“ 我知大嫂看不起我们二房,可我也没什么恶意,不过是为娆儿着想。大嫂和娆儿不愿意听,我也不做这些惹人嫌的事情了。” 话音落下,她甩着帕子离去。 晏氏摇摇头,“这个二弟妹,说话越来越不着四六了。之前因着姜婳成亲一事,对咱们大房起了埋怨,姜婳出嫁后,肉眼可见的张扬了起来,今个竟然还挖苦娆儿。” “莫生气。” 姜侯爷劝解道,“ 我准备,与二房分家。” 俗话说,父母在,不分异,姜侯爷碍于姜老夫人的缘故,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与二房分开,二房不知上进,仰仗姜侯爷而活。 之前二房因着姜婳的亲事,数次暗地里埋怨姜侯爷,今个又讽刺姜娆。 自己的女儿自己心疼,既然二房不识好歹,不把亲情放在心上,那他也不必再顾及二房的面子。 “分了也好,咱们侯府,被二房搅得乌烟瘴气的。” 晏氏平日不在背后道人是非,可因着姜婳执意嫁给淮阴侯一事,对二房寒了心。 姜娆当然同意分家,父亲照顾二房这么多年,非但没落到一声好,反倒养大了二房的胃口,养出个白眼狼,不识好歹。 一家人坐在一起闲话了几句,姜娆想起那个预知梦,试探的问道:“父亲,你下属可有姓江的?” “当然有,娆儿你是说江琛?”姜侯爷不解,“怎的问起这个问题?” 江琛?和梦中梦到的那人的名字一样,姜娆心头疑惑更甚,面上却不显,“只是听游玉提起了一句,有些好奇罢了。” 姜侯爷“嗯”了一声,“江琛是个好儿郎,他父与为父多年的交情,如今他已弱冠,我让你母亲为他张罗亲事。” 江琛的父亲与姜侯爷相识多年,江琛任提辖一职,传承了他父亲的一身武艺,剑眉星目,不卑不亢,姜侯爷挺看重江琛。 若是姜娆未与晏安定亲,姜侯爷曾起过让江琛当上门女婿的打算,如今只得作罢。 姜娆不动声色的分析着那个梦境,梦中显示,她最终与江琛定亲,在成亲的前几日,南阳城起了战乱,江琛提着刀,神色阴翳的一步步朝着自己走近。 这个梦已经过去很久,可江琛沉重的脚步声,如敲得很密的鼓点,好似一步步触在姜娆心头,还有他阴翳又复杂的表情,至今一回想起来,姜娆便觉几分压迫和慌张。 若姜娆没有猜错的话,她觉得梦中的江琛,是想要杀了自己的。 如今看来,现实的走向和梦境不一样,她与晏安定亲,自是不可能与江琛有什么干系,可姜娆还是无法将这个梦抛到脑后。 有歹人欲攻南阳城,江琛要杀了自己,虽然无法验证梦境中的这些事情是真是假,但未雨绸缪,姜娆一定要提前做好准备,阻止这些事情发生。 姜娆对着姜侯爷道:“父亲,女儿前几日外出,竟看到有将士在守城门的时候打瞌睡。咱们南阳多年安稳,无战乱发生,将士们不免会松懈,若有朝一日遇到什么不测,恐一时难以应敌。” 姜侯爷若有所思的点头,“娆儿说的有理。为父听闻,近日南方时有动.乱,虽不知具体情况如何,但加大提防总是不错的。” 解决了这件事,姜娆心里横亘的便是江琛。 姜娆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从未与江琛见过面,为何在梦境中,他想杀了自己? ———————————— 开封这边,在晏安出发前,是晏池和俞昭的亲事,亲事办得很盛大,来了许多宾客,晏府的几位郎君负责招待客人,忙的不着地。 当日晏安喝了许多酒,他墨眸迷离,若不是他要去攻打陈邵,再过不久,他也能和姜娆成亲了。 娆儿和俞昭交好,若今日娆儿在,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