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了以后便睡了一觉,醒过来全忘了,也没找此女的麻烦。 于是便遗留下了祸患。 国师心里一过,就约摸晓得是怎么回事了,他烦不胜烦——他堂堂一个八尺男儿,有着大把的国事政事庶务需要他处理,光是这样已经让他无暇照顾他的小姑娘,常常忽略她的感受,让她像一只惊弓之鸟到处逃跑,现在还有后院这么一大堆不省心的人赶趟出来惹事,他火大得很。 他是国师,又不是老钱的那三个后院院霸,哪有那么多闲心去搞宅斗,这股邪风如不刹住,怕是小姑娘以后再也不愿回到他身边来。 他看完燕珠最后一眼,就挥挥手,示意孟章把这女人带下去,多一眼都嫌倒胃口。 燕珠惊恐极了——这一挥手里面的含义太复杂了,带下去是什么意思?她是带剑侍婢,知道一些大宗师以前指挥宝珠和孟章对付人的手段和套路,这样把她“带下去”,她就没有活路了! 燕珠的嚎啕大哭声一路出了后院,在隔壁的仓库里,发出死耗子挣扎般的一声惨叫,瞬间没了声息。然后有府兵叫道:“扔到西郊的岗子里去埋了!”又有人立刻否决:“埋什么埋,这等人一张破席也不配,我且去拿瓶化尸水来,把这祸害给化了。” 殷春和刘青听见,均是吓得面色如土,郎妪皱眉不语。 国师把刘青叫道跟前,问他:“府里出了事,为何不报信。” 刘青已经被宝珠那一声戛然而止的惨叫吓得快死过去了,他还是最近刚刚被拔擢为大管事,原先的大管事罗当去了顾柔家旁边的那座新宅子,国师看中罗当稳重机敏,要他平日多照应顾柔姐弟,故而特地调过去。刘青新官上任,恰逢老夫人孙氏归来,有点摸不清主子们的脾性,被孙氏带着家将一威胁,就虚软了,没敢派人出去给国师报信。 刘青看着国师冰刃般凛冽的眼神,难受,想哭,还有股强烈的尿意,蠢蠢欲动,想要喷薄而出。 孟章大手铁钳般地卡着他后脖子,呵斥:“什么叫管事?一个就是要管起事来;一个是要弄清自个的主人,为谁管事?一臣不事二主,忠心不二才是第一!我现在问你,你是大宗师的管事还是别人的管事?如是别人管事,直接拖出去一起埋了,府里不留反骨贼!” 刘青大哭:“小的知错了,小的以后唯二公子的话是从。” 孟章厉声纠正:“别叫二公子,要叫大宗师——从前怎么叫就怎么叫,多来几个人就让你改口了?这府宅是大宗师府宅,主人没有改,称呼就不必改,还是你想换主人?” 刘青嚎啕:“大宗师大宗师大宗师。” 孟章松开刘青:“这三个字好生记着,记不住我刻在你脸上,你每天照照镜子。”拍了拍刘青白唰唰的脸颊。 刘青哭哭啼啼被放回去,国师思索地看着他的背影——虽是软弱了一些,但刘青本性不坏,他软弱的性子倒也有他的用处,以后小姑娘来了,他就不会跟那些仗势欺人的狗奴才一样,奴大欺主。小姑娘性子温和,对刘青一旦照顾,将心换心,他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刘青就这样因为自己的烂好人脾气逃过一劫。 杀鸡儆猴演完给刘青看,国师凤眸微凝,心里默默算着时辰。 果然等了一阵,接到家将报信的孙氏就匆忙赶至,在院子门口被拦住,还跟府兵争执:“你们放肆,此乃我儿府上,何人竟敢阻拦?” 国师示意放人进来。 孙氏怒气冲冲而入,旁边跟着褚妪、孙郁清和三个春的贴身丫鬟,孙郁清方才哭过一场,眼睛通红,抬起头来看见国师冷漠的眼神,又委屈地低下头去。 一见到殷春被绑,孙氏大怒不止:“混账,你这是作甚?” 国师对孙氏恭敬行礼,拜完母亲,他起身道:“儿正准备赐她二十军棍,母亲便来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