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流露出来,但是藏得越深憋得越久,就越容易变态。 周寂哼笑一声,说不尽的嘲讽意味,“怎么了,这种事情还要和你约定签个合同讲求先来后到?你能在那里耍心机,我怎么不能用些手段了?” 周沉咬紧牙关,揍了周寂一拳,周寂没躲,挨了这一拳。 他拿拇指揩了揩嘴角的血,盯着周沉有些肿胀的颧骨,冷冷的说:“行了,咱俩扯平了。” 周寂其实很累了,他撞开周沉,关上了门。 周沉死死地盯着木质门,最后一拳砸在了墙壁上。 周一白皱着眉,撑着床头柜靠起来,阳光透过窗帘,刺眼的很,她忍不住眨了两下眼睛。 而后便是昨夜的记忆全部回笼。 她有些痛苦地回忆着那些不堪与禁忌,忍不住摸上自己的肚子。 周、寂。 她不明白,一点也不明白。 原以为周寂是非常讨厌她的,平时那副嘴脸不过是惺惺作态,故意恶心人而已,周一白非常非常厌恶他,她还能记起周寂在她13岁生日宴上轻笑着一字一句说出“是周一白很讨厌你们”。就这样一句话,彻底割裂了周一白和别人交往的能力。 这近乎是周一白最不愿意回忆起的内容了,她颤颤巍巍地起来。 今天是星期一。 她的大腿忍不住的发抖,好像是对昨夜的暴行产生了无法停止的抗拒感。 她打开手机,上面有三条信息。 一是周寂给她留的,意思是请假给她请好了,早饭中饭也做了,让她好好休息。 没有半点提起昨夜发生的不耻又荒唐的事。 她皱着眉删掉了周寂的信息。 二是林野发的消息,只有简单的四个字生日快乐。 三是一个陌生的电话。 周一白拿手指碰了碰嘴唇,上面还有昨天咬开的口子,很疼。 她走到浴室里脱掉了衣服,她看着自己的满身痕迹,红色青色紫色,像是颜料桶打翻在了身上。 都是周寂留下的。 她看到这些痕迹是忍不住脸红的,但是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她的手摸上那些痕迹,最后停留在肚子上,她低头盯着平坦的小腹,她记得昨天周寂没有带套。 ……她会怀孕吗? 这个认知让她一阵毛骨悚然。 亲哥哥的孩子? 不不不,这太可怕了。 周一白对贞操并没有特别大的概念,第一次在某一种意义上的确有特殊的含义,但也并非是那么重要的,人都是要有第一次的,对于性来说,第一次只能说捅开了那层处女膜。贞操是很重要,代表的是女性的自尊自爱,但也绝非要因为失去贞操而陷入自卑自恨当中。 周一白能走出当年的阴影,自然对这种事情也没有太大的牵挂。 既然发生了,没有办法改变了,就只能去处理余后的事情。 她现在很想知道,很想知道周寂为什么要这么做? 强奸自己的亲妹妹? 周一白整个人软绵绵的,本来想自己出门去买避孕药,但是因为没有力气而作罢。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吃了周寂准备的早餐,再怎么厌恶周寂,也不能苛待自己的身体。 而后她便一直坐在床上看书。 “一个人倘若过于锋利,就会变成刀子,把自己杀死。” ——大卫《虚无之诗》 “我恨你。” “周寂。”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