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动,我这就让他们走,立刻走。”项庄看着刘元的剑再进,吓得立刻让暗暗召来的将士都退去,刘元朝着他露出一抹笑容,“这样才对啊项将军。” ……项庄死死地盯着刘元,却又不得不给刘元让路。阿花更是警惕,四下张望着,但凡是靠近的人气息不对的阿花都吼上一声。倒是挺能吓人的,至少项家军的人不敢再与她们靠近。 “阿花,把马牵出来。”走啊走,人都已经到了大帐门口,刘元与阿花催促一句,阿花连连点头,大步往前去,没一会儿牵出了六匹马来。 刘元看向琼华,琼华理所当然的地道:“一路奔行总要换骑,不然跑不远。” 想得太周到了,刘元就更好奇从前琼容是怎么养的琼华,逃跑这事琼华也太熟手了点。 “项将军,麻烦带着你们的人将手中的剑、枪、弓全都扔到这儿,然后退后三百米。”这已经到门口了,事情也没完呢。刘元与琼华一人挟持了一个人质并不打算带着他们走远,走远了就虞姬那样还是累赘。 “你……”项庄没想到刘元还提出这样的要求来,指着刘元义愤填膺恨不得扑上去吃了刘元。 “我说了我们出了营帐就放过范先生和虞夫人,那我也得防着你们追来。所以放下你们的剑和枪,退后三百步。”刘元重申一句,只让项庄照办。 项庄也不是蠢得无药可医,听到刘元的话毫不客气地怼了一句,“我们若是丢下兵器,你却对亚父和夫人不利,那该如何是好?” 刘元道:“若非逼不得已我是不会杀人的,范先生细心教导了我半年,这份恩情刘元还是要记的。” “你大可不必。你很清楚我教你根本没存什么好心。”范增冷着一张脸喝斥了刘元,刘元笑笑道:“无论你一开始存的是什么样的心,我得了你的利总要还你。” 范增气得,“你挟持了我便是还我的恩情?” “先生何必气愤。你是知道的,我必须如此不可。你对我诸多防备,处处不给我半分机会,我只能自己找机会。你,虞夫人,都是霸王心中极是重要的人,霸王现下不在,营中诸事都是先生说了算,项庄也得听命于你。大好逃跑的机会,我是绝对不可能放过。” 范增盯着刘元,突然冒出一句问,“你是识字的吧。” 刘元一顿却答道:“我从一开始就告诉你,我是识字的。” 之前范增以为自己计谋得逞而心情愉悦,还以为刘元是死不肯承认自己不识字的事实,而他更想将刘元变成一柄插入刘邦心口的一把刀,不吝啬的教刘元读书识字明礼,就想让她更清楚地看清刘邦的真面目。 却不知刘元早知刘邦是什么样的人,于生死大事前,刘邦的选择在任何人看来都没有任何可以指摘的地方。 “枉我自诩聪明,自以为能算计得了你,算计得了刘季,不想却让你一个稚子玩弄于股掌之中。” “若非我是稚子绝不可能骗过先生。”谁人会觉得像刘元这么大的孩子被父亲所弃却不曾生恨,谁人能够作为质子留于随时可能杀她的地方而不怨。 刘元不是不怨,而是太清楚在敌强我弱时,所谓的怨恨就是一个笑话。项羽和范增想看的正是他们父女反目。 作为一个聪明人最重要的就是懂得审时度势,千方百计的保存实力,让自己有成长的时间。 留质是刘元自己的选择,虽然那也是刘邦的选择,刘元其实也没怪刘邦,不过是时势所逼,他们都是不得已。救了刘元一人,最后一家子一起死,一群跟着刘邦的人也一起死,那更不是刘元想要的结果。 “真该早早就杀了你,杀了你啊!”范增一声长叹那叫一个悔不当初,刘元轻轻一笑,“先生还有机会。” 将来的机会还多着,只要范增能把握住,完全可以要刘元的性命。 “项将军若是再不动,我就要动手了。”刘元和范增几下交锋,项庄带着人却纹丝不动,刘元的耐心也是有限的,扬声朝着项庄再次催促。 “你,你!”项庄眼看刘元寸步不退,刘元不想再废话,扬声道:“我数三声,项将军想好了。” “一!”刘元配合着动剑,这样突然的一靠近,将虞姬不小心垂落的发丝都给割断了,刘元全当作没看见,继续地数字道:“二!” 剑已经再进一寸,项庄如何能不怕,连连阻止道:“别动,别动。我们放下兵器后退,我们放下兵器后退。” 势不如人,项家顶顶重要的两个人都落在刘元的手里了,项庄要是真敢对刘元动手也不会等到现在,气得他解下腰间的剑掷到地上,大声喊道:“所有人,放下手里的兵器,退后三百步。” “这样才对。”项庄一丢剑,再有下令,一个个都赶紧将手里的剑丢下了。 “报,报,前线急报。” 一群丢下兵器的人听到这样的叫喊都顿住了,而来报的斥候也看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