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说第二点。第二点,人如果由我们来杀了,他们一定会借题发挥,甚至会不断地给我们制造麻烦,会比现在更多事。” “他们杀了人也想把事情栽到阿姐的头上啊。”刘元连在廷尉发生的事都告诉刘盈了,所以刘盈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可是你看他们就算想栽到我头上也不是想栽就能栽得了的,我还趁机抽了他们的嘴一记,你知道什么叫打脸吗?”刘元以为该从现在开始就教刘盈如何打脸了。 打脸这个词,额,现代的流行语,眼下还真没人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刘盈伸出巴掌往自己脸上轻轻一放,“这就是打脸?” 刘元被刘盈这可爱的动作逗笑了,“不错不错,这就是打脸,伸手打脸的打脸,一层是字面上的意思,另一层就像我今天对付他们,他们本来是想挑拨我与丞相的关系,让我们斗起来,我却把人直接挂在了廷尉府,更闹得整个长安人尽皆知,让他们都丢脸。” “贵族一向好面子,不像我们里子都没有了,压根就不在乎面子。”刘元把贵族的表现和他们一贯的行事都作了点评。 “可是在廷尉府挂廷尉,朝廷难道就不曾失了脸面?”刘盈是一个善于思才的人,指出了另一层。 刘元点着刘盈的鼻子道:“你说比起百姓对朝廷深恶痛绝不发一言,等到他们忍不住的将丑陋揭露出来的好,还是我们自觉一些坦白地告诉他们,并向他们保证同样的事情绝不会再犯的好?” 有问题会思考,刘元是求之不得,冲着刘盈再问出了问题,刘盈想了想看向刘元,刘元道:“你有什么想法只管说,我都听着。并不是说我说的就一定是对,你可能也说对了啊。” ……似乎是那么一回事哦,刘盈道:“但是如果有人利用这件事说大汉的不好,说父皇的不是,那该如何?” 刘元笑了笑,“大汉建朝才多少日子,父皇和朝中的臣子都是刚刚建立的新班底,哪怕父皇再三令五申,你以为真有多少人会听父皇的,尤其这些人是贵族的时候。” “他们既然都看不上父皇,又不喜欢父皇,与其搞那么多的小动作为什么不一股作气反了?”刘盈再想吧,越想那是越发觉得事情很复杂。 这下更叫刘元听着笑了,“没错,你想得都是对的,可是谁让他们手里没兵,又或者手里的兵斗不过我们,哪怕他们瞧不上我们刘家人,看不上我们,却还是奈何不得我们。只能想办法通过这些小动作,一次一次地让我们不好过,积少成多,真能一股作气把我们解决了,那就是意外之喜。” 额,刘盈瞪大了眼睛很是惊奇,这些人的心思真的好多,多得刘盈没能忍住地感慨道:“阿姐你是怎么看出来他们意图不小?又是怎么看破了他们拿下胡将军一行用刑是为了让你与萧丞相反目?” 这样的两个问题问出来,刘元道:“杀父皇本就是意图不小,我的公主府怎么说也是有兵马守卫的地方,想要进来没那么容易,也不知是有多少人帮着才把人弄进去的。” “至于识破他们的挑拨离间之间吧,这是最好让敌自损自耗自己又不会暴露而又能得尽好处的办法,要是换了是我也一定会用。旁的人我不知道,但是萧丞相是一个不喜欢用私刑的人,他是我的先生,我比任何人都更了解他。” 这么笃定萧何的为人,刘盈没能忍住地感慨道:“阿姐真好,有那么多的好先生教导阿姐。” 刘元听着戳了他一记脑门子,“你觉得自己不好啊?你有我这么好的阿姐,还有那么好的阿娘,我的那些先生将来有机会也都会是你的。不过萧丞相和曹御史大夫是不可能的了。” 这两位如今都是朝中重臣,就算刘元要跟他们有所往来也是得小心谨慎,就怕引起刘邦的不满。 想让刘盈得这两位教导,先得他们不当这朝中重臣吧。 说这样的话也就是全无可能的结果,刘元冲着刘盈道:“放心,就算没有萧丞相和曹御史大夫,我也会给你另寻好先生的,一定让你成为一个饱读诗书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