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朝说着心里话,但是显然尤钧并不想听这些,上前捉住武朝的衣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武朝同样扣住尤钧的手,防着他轻举妄动。 “法家的弟子不是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法与礼本来就可以兼得的,师兄何必执着。”武朝想要劝尤钧,可是尤钧在刘元的面前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说,可见在他的心里是有多看不上刘元。 听着武朝的话,尤钧更是生气,气得紧紧捉住武朝的手道:“你是想叛出师门?” 武朝皱起眉头道:“师兄说得言重了。不过是没有按照师兄的意思和师兄做同样的事罢了,怎么就算叛出师门了。况且我们当年从师的时候师傅教我们一身的本事,在我们出师的时候并没有要求过我们做什么,不做什么。师兄只凭一己之喜就想定我一个叛出师门的名头,未必专断了。” 既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武朝据理力争,尤钧盯着武朝看了半响,“好,很好。” 竟然就松开了捉住武朝衣领的手,转身就要走。 “师兄,法度可制,礼法亦可存,只一味的实行法度不讲人情,这是长久不了的。”武朝将自己所悟得的大声喊了出来,尤钧道:“你还是想让我留下帮着你的徒弟?” “我不求师兄留下,我只求师兄睁大眼睛好好地看看我这个徒弟究竟做得好或是不好。”武朝并没有要强求于人的意思,强扭的瓜不甜,从前他在刘元最难的时候都没想过强着自家的师兄弟来帮忙,眼下刘元是有自己的难处,但是又怎么可能难得过当年。 “以法治天下也罢,以礼教化天下也罢,都是为了天下强盛安宁而已,师兄不妨看看她做得如何再下定论。”武朝只是想让尤钧给刘元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只有相互给了对方机会,才能真正了解他们合适还是不合适。 “而且师兄如果早能找到了合适的人也不至于这么多年一无所获,既然师兄没有更好的选择,就像我劝着你来的时候说过的话,你就看看刘元,瞧着她适不适合?” “我现在见到了,觉得她并不适合。”尤钧回过头大声地告诉武朝。 武朝一脸不愤地道:“就凭一面之缘,就凭你一句话都没跟她说就断定了她不适合,师兄未必太轻率了?” 尤钧皱着眉头,“你当初收她为徒时难道凭的不是一面之缘?” “算不得是,我还让她围着整个坞堡跑了一圈。她那个时候还很小。”武朝多年前收到琼容的信,当时是奔着琼容来的,后来,后来看到刘元这样的好苗子自然而然就撤不开手了。 “那你现在让她出来站在门口呆上两个时辰不许动,我便留下。”尤钧好似随口那么一说而已,但是武朝就像看到了希望,迫切地追问,“师兄一言即出,驷马难追?” “你以为她还是当年的她?”尤钧并没有回答武朝,而是反问武朝。 “是。”武朝再一次肯定刘元,当初的刘元如何,如今的刘元还是如何,他确定刘元的初心没有改变。 尤钧看着一脸笃定的武朝都觉得陌生,像他们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去相信一个人的,曾经的武朝和他现在一个模样,对人说出口的话总是持着怀疑的态度,不相信也不认为他们当真能做到他们说的。 可是武朝对刘元的信任就好像相信自己,这是让尤钧万万没有想到的。 “那你就去让她站在门口,不必任何的理由,你就让她站在门口,且看她站还是不站。”尤钧想要毁灭武朝对刘元的信任,立刻提起自己的要求。 “你等我,我马上就出来。”他们才刚出的门口,折回去再出来也就几息的功夫,武朝让尤钧他们等着,而他马上就进府里去,去让刘元走出来,站在门口。 尤钧不屑地嗤笑一声,武朝当然是听见了,但又如何,他相信刘元,一直都很相信。 武朝折回去,刘元正和孟非说着事,结果他是一来就大声地冲着刘元喊道:“久宁,出去门口站两个时辰。” 这突然的喊出这一句,人都惊住了。 “成建侯你这是?”孟非问了出来,武朝都说了不会解释的,这个时候自然是不会打脸。 “出去门口站两个时辰。”武朝皱着眉头冲着刘元只是重申一句。 “诺。”刘元并没有问武朝原因,只是应了一声,然后走了出去,武朝瞧着笑得嘴都合不拢。 出到门口的时候看到对面站着的三个人,刘元颔首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就站定了。 孟非是个酒徒啊,想当年再离经叛道的事他都做过,然而自从投了刘元,孟非那叫一个安份得完全让人想不起来他是一个酒徒。 本来还想追问武朝为什么让刘元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