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或者从他捡了她的戒指起,他中意的那个人就是她了。 谢蕙将信将疑,她自然希望他说的都是真的,可是她又哪里敢相信呢?她可是亲耳听到紫毫的话,而且婆婆的表现,其他人的神情,难道都是假的么? 她咬咬牙,想着借今日的机会,既然都问了,索性问个明白。她轻轻推开他:“那紫毫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不是你的……你的……” 她实在是难以启齿,犹豫了好久,也没能问出口。 “我的什么?”唐颂捏了捏眉心,“谁跟你说的?他就是一个小厮而已。我身边没有丫鬟,难道连小厮都不能有么?我哪里像断袖了?” 他浓眉大眼,一身正气,哪里像是蓄养娈童的断袖?而且,即便是断袖,也不该是养紫毫那样的吧? “……你真不是?” 谢蕙心说其实她也想明白了,即便真是,那她也能认了。反正她是永宁侯府名正言顺的少夫人,又是他一双儿女的母亲,永宁侯府自恃是厚道人家,总不会真的薄待她。 “我是不是,你心里就没数?”唐颂决定分说明白,不想蒙受不白之冤。 不等谢蕙回答,他就开始认真为自己辩解,一条一条,说的清楚明白。 谢蕙惊讶,看他说的认真,不免相信了几分。——其实她内心深处也希望他说的是真的。 她红着脸,轻声道:“不是我胡思乱想,真的是,我那次……” “你什么?”唐颂追问,“对了,你为什么非说紫毫?”他心说,若是这小子做了什么让她误会的事,那就直接打发到别处去好了。 谢蕙摇头,她那次自己听到的话,实在不好说出口。知道是误会就行了,再多的,她又哪里肯分说? 唐颂见她不答,也没再问。他严肃了面孔:“你帮我梳头吧!” 他很怀念她给他梳头的感觉。 谢蕙轻轻推了他一把,没有拒绝。 她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顶,唐颂只觉得一股酥麻之意从头顶直到脚心,四肢百骸,甚是舒适,还隐约有种熏熏然的醉意。他开口说道:“小谢……” “……嗯?”谢蕙一愣,“你在叫我么?” “……当然。”唐颂心说,难道此地除了咱们还有第三人不成? “怎么了?扯着你头发了?”谢蕙有些着慌。 “没有……”唐颂道,“我是想说,我长你几岁,又是你夫君。你若是有什么不快,可以找我,我会给你做主。我是你的丈夫,我是你的依靠……” 想到她数月的黯然神伤,他委屈之余,又有点心疼。他想,她到底是太柔顺了,心里有委屈,也不肯对人说。她能指靠的也只有她的夫君了。 谢蕙鼻头一酸,眼窝微热,他对她说,他是她的依靠。原来她竟然也有人可以依靠的么? 她点一点头:“嗯,我记下了。” 她帮他绾好发髻,用簪子固定好,又端详了一下,才道:“好了。” 唐颂看一眼镜子,说道:“还是你梳的合我心意。” 谢蕙笑笑,试探道:“那,我以后天天给你梳头?” “好啊。”唐颂想也不想,即刻答道。他顿了一顿,又补充一句:“你比紫毫手巧多了。” 谢蕙脸上笑容微僵,撇了撇嘴,没说话。 唐颂不察,又道:“我今晚回来,有个东西要给你。” “什么?”谢蕙好奇。 唐颂却肃了面容:“晚间回来再给你。” 他匆忙离去,谢蕙却坐在一旁,思绪起伏。还是奶娘抱了儿女过来,她才转移了注意力。 晚间,唐颂给她的东西是一枚戒指,戒指内侧有个蕙字。 她一见这戒指,眼泪就掉了下来。这是她姨娘留给她的,是她极其真爱的首饰。阿芸每每给她厚礼,她无法回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