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冻死了一批牛羊,他们才想起还有中原这个大牧场。不抢白不抢,反正中原人都不行。 没想到才百十年光景,中原人就这般厉害了? 但是,莫勒一向是个听话老实的孩子,是不会骗他的。 大君唤了送信的小兵过来,向他询问到底怎么回事,王子怎么会被生擒。 那小兵挺机灵,寻思着不能损了王子形象,不能显得他们无能,那么就只能把大齐的士兵往厉害处说。于是,他答道:“回大君的话,莫勒王子当时是个马上,可是那大齐士兵,就像是有神助一般,就那么从天而降,直接提了王子就飞上天了……花里该将军命我们射箭,把那个大齐士兵给射下来,但是又怕伤了王子……” 大君沉默了一会儿,这小兵的说法跟莫勒在书信里写的一样。看来确实如此了,只是花里该着实过分。保护王子不利,还想着射箭,就不怕伤了王子?说起来,要不是花里该第一次出征不利,莫勒王子也没必要去相助,那也就不会有后来被擒的事情了。 莫勒在信里说不要管他,可是做老子的,怎么能不管儿子? 大君想了一想,直接吩咐传信的小兵:“去告诉花里该,不惜一切代价,把莫勒王子给我带回来!不管他赔上多少牛羊和女人!” 小兵应了一声,快速离去。 听到大君派人传来的口信,花里该苦笑一声,并不意外。莫勒王子可是大君的心头宝,很有可能是下一任大君。只是怎么把王子给带回来? 少不得要谈判了。大君的意思是可以用牛羊和女人来换王子,只怕中原人看不上他们的牛羊和女人。 花里该派人向大齐表明谈判求和之意时,谢凌云正看边关将士操练。 学了几年的剑术,又有实战经验,他们看起来,比她第一次见京畿大营士兵操练时,要勇猛很多。 谢凌云见他们一招一式,虎虎生风,暗暗点头,心说,这本事,步兵作战已经够用了。只是她那日见大齐士兵与夷狄人作战,马背上不如夷狄。 也是,草原上的人,马背上讨生活。中原人比不过,也在情理之中。 镇北侯看着太子妃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殿下以为如何?” 谢凌云一笑:“步兵可以,骑射不行。” 这些镇北侯自然也知道:“那,殿下有什么好法子没?” 其实骑射之术,还需要多多练习。谢凌云虽也知晓骑射,但这并非她所长。她自己因为有内功,所以力气大,准头好,可以百发百中。不过她的法子不见得对他们也管用。 谢凌云只泛泛说了两句要勤加练习之类。 镇北侯略感失望,勤加练习,他也知道的。 谢凌云话锋一转:“不过,我倒是还有一套功夫,可以适用于马上作战。” 镇北侯闻言,精神抖擞:“还请殿下赐教。” 谢凌云想了一想,沉吟道:“过两日,待我仔细研究一下,中间有不妥当的地方,还需要再酌情修改。” “好。”镇北侯忙道,“有劳太子妃了。” 谢凌云只点一点头,她记得当年天辰派有个师兄是带艺上山,他出自武将世家,不想丢掉自己的家传武艺,就常常在学会了师父所授的武功后,在练武场练习自己的家传本事,其中不乏马上功夫。她看得多了,也学了个大概。 很明显,她上辈子的武将比这辈子的武将厉害。或许那个师兄的本事在这里也派的上用场。 想到这里,她觉得她有点对不住那个师兄,毕竟是他家传的本事,而她又不能征求他的同意。不过,转念一想,那位师兄家里世代忠良,无不以保家卫国忠君爱民为己任。她教给军中将士,虽然守的是大齐,但卫的也是百姓。 师兄生性豁达,肯定会理解支持的。 镇北侯正同太子妃介绍着军中情况,听说花里该要进行谈判。他的神情立刻严肃起来:“殿下稍待,下官有些事情要处理。” 谢凌云只点一点头:“侯爷请便。” 镇北侯同纪恒商量过后,决定与花里该在一里镇外的半月桥边谈判。他们有莫勒王子在手,底气充足,但还是带了不少人手,且大军就驻扎在一里镇。镇北侯不想出一点意外。 到了约定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