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事情都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在浪费这一方面,程风瑾也曾经无数次地说要帮她把这个坏习惯改正过来,不过照阮之之看来,他们两个在一起之后,顾念浪费的习惯倒是越来越严重了。 李司晨以前经常说顾念被程风瑾宠坏了,的确如此。 相比较而言,李司晨对阮之之,残忍了何止一百倍。 因为这个点儿客人很少,所以食物上得很快。肠粉、虾饺、凤爪、萝卜糕,还有艇仔粥,在餐桌上摆了一圈,香气扑鼻,瞬间就勾起了阮之之的食欲。 顾念一边毫无形象的狼吞虎咽,一边跟阮之之碎碎念:“之之,我下个礼拜就要跟程风瑾举行婚礼了。你知道吗,我这几天晚上天天失眠,掉头发,黑眼圈都快比上熊猫了。” “怎么?你别告诉我你现在又不想跟程风瑾结婚了。” “……哎呀不是啦,我就是、就是觉得吧,一辈子这么长,万一结婚之后他对我不好怎么办?万一我们熬不过七年之痒又离婚了怎么办?万一,他发现我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怎么办?” 阮之之无奈,细心劝说道:“你这是典型的婚前恐惧症,一方面渴望结婚,一方面又害怕婚姻的束缚。”她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粥,细嚼慢咽道,“照我说啊,你能遇见程风瑾就知足吧。在这个世界上,多得是求之不得,像你们这种终成眷属的,只占极少数。” 顾念沉默,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半晌才叹了口气:“其实我知道程风瑾已经对我很好很好了,我觉得,比起担心自己被束缚,我更怕他以后会觉得我是他的包袱。” 扑哧一声笑出来,阮之之弯弯唇安抚:“你这个包袱,他会很乐意背一辈子的。” 曾经的大学四年,最让阮之之羡慕的,不过是程风瑾对顾念的这一份全心全意,那是她从李司晨身上永远都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因为知道得不到,所以才更加渴望。 阮之之从小到大,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李司晨曾经给过她短暂的温暖与陪伴,却从来都没有给过她一星半点的安全感。她陪在他身边的时候,幸福,却也不安。因为她知道,他随时随地都会走。 说起来,给过她一丝安全感的,竟然是萍水相逢的时砚。 如果不是因为那五天四夜的云南之旅,她也许一辈子都不会与这个人有丝毫交集。她知道他对自己有些不同,可是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因为自己长得和他喜欢的女孩有些相像?又或者,他对自己的种种照顾,纯粹只是他一时兴起,举手之劳? 那个时候,阮之之设想了一千种可能性,独独没有想过,她就是时砚放在心尖上,辗转多年求而不得的那个人。 “之之,你想什么呢?半天都不理我。” 阮之之游离天外的思绪被顾念的声音重新拉回来,想也没想就下意识地回答:“我在想一个人。” 本身她只是这么随口一说,没想到顾念却瞬间来了兴趣,连自己的婚前恐惧症都扔到了一边:“什么人啊?之之,是不是有人在追求你?还是……你对哪个人动心了?” 瞬间窘迫起来,怕顾念这个大嘴巴误会,阮之之赶紧解释:“你想多了,就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最多可以称之为朋友的人。” “谁啊谁啊?哎呀,好之之,你就告诉我嘛,不然我今天晚上又要失眠了。” 禁不住顾念的软磨硬泡,阮之之想了想,尽量简洁明了的回答:“他叫时砚,是你们学校心理系的一个教授,上次去云南旅行他也在。” 听到“时砚”这个名字,顾念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时砚……我一直都觉得他是整个a大里最聪明的教授,比我智商还高,人长得又超级帅。不过他这个人啊,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谁都不爱搭理,特别高冷。” 阮之之立刻赞同的点点头。 “对了。”顾念放下手中的筷子,口中含着一块萝卜糕口齿不清道,“之之,你知道吗,时砚以前跟我们是大学校友呢。” “什么?!” 阮之之的大脑好像在这一秒死机了,半天都转不过来。 时砚,跟她,是大学校友?也就是说,他曾经也就读于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 怎么可能……这个世界也实在是太小了一点吧。 热爱谈论八卦的顾念却一下子来了精神:“你竟然不知道?他以前在学校里是个风云人物啊,iq其高,而且本硕连读加起来四年就毕业了,总之在当时的留学生圈里是个传奇人物。” 好不容易消化完脑海里巨大的信息量,阮之之开口,语气里还是有点疑惑:“是吗?那我为什么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