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他……最近心情不太好? 不会是因为她吧? 阮之之默默听着陈嘉言和陆婉仪聊天,偶尔低头食不知味地咬口汉堡,思绪早已神游天外。 ☆、23.c11·红糖水(修bug) 也许是这几天工作太过疲惫, 再加上每天因为私事心神不定,阮之之这天一大早起床就觉得头晕目眩,连站都站不稳。 知道自己贫血严重, 阮之之一只手摁着太阳穴,慢慢从床上下来走到客厅里,想要从茶几上拿几颗红枣先将就吃一下。 没想到由于头晕,她刚走几步就不小心撞到了茶几的菱形桌角,想都没想地就伸手去挡, 结果下一秒就传来钻心的痛。 阮之之这下子彻底清醒过来, 她晃晃脑袋, 低头一看,果然,自己的手掌心已经被尖锐的玻璃桌角划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一点一点从里面浸出来,阮之之皱眉, 努力忍住想要开口喊痛的冲动,深吸一口气, 开始尝试着自己处理伤口。 一个人独居惯了, 平时一些小的磕磕绊绊她自己完全应付得来, 只是……阮之之一边用碘酒往伤口上消毒, 一边用绷带把手掌绑起来止血,尝试了半天还是宣告放弃。 这次的伤口有些深,看来还是得去一趟医院。 胡乱套了件外套, 阮之之连唇膏都没有来得及涂, 就这样素面朝天的走出了家门。 等到阮之之到达a市最为出名的军区医院时, 痛感已经快要忍耐不住。她咬咬牙,每走一步都用尽全力,就这样一个人强撑着挂号,排队,最后当她见到医生的时候,连嘴唇都已经全无血色。 诊室里穿着白大褂正在低头写字的医生看到她明显一愣,立刻就直起身来让她坐下:“怎么回事,脸色这么差?” “医生,没什么事,我就是今天早上不小心手上割了一道口子,流了点血。然后因为平时有点贫血,所以现在才显得气色差。”阮之之小心翼翼坐在医生对面,有气无力地阐述病情。 医生很快就安排人手给她包扎止血,处理好伤口之后,阮之之走出诊室,仍然觉得眼前视线一片模糊,无奈之下只能先走到诊室门外的休息区稍做休息。 真是流年不利。 阮之之把脑袋缩进高领毛衣里,掌心先前钻心的刺痛已经逐渐缓解,可是由于没有补充足够的糖分,她的大脑仍然昏昏沉沉。 靠着医院冰凉的座椅坐下,阮之之咬着下唇,开始思考要不要给顾念打个电话寻求支援。手机都已经拿在手上了,转念又一想现在是顾念的蜜月期,还是决定先不去打扰她。 “没事,睡一会儿就好了。” 自顾自地低头安慰着自己,思绪越来越沉,终于,阮之之把头埋进衣领里,控制不住昏昏噩噩地睡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之之,醒醒。” 好像有人在叫她,一遍又一遍,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哑。语气原本是平静的,然而在她的无回应中变得越来越焦灼。 阮之之皱了皱眉,在那个人的声音中有些不情愿地挪动了一下身子,然后,渐渐睁开眼睛。 眼前视线仍然恍惚一片,她还没来得及抬头,就看到面前有人放着一杯红糖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阮之之伸手握住玻璃杯,想也没想就将面前温热的红糖水一饮而尽。 “好点了吗?” 还是那个声音,只是这一次更加清晰。 阮之之放下玻璃杯,视线一点点向上蔓延,从男人的深蓝牛仔裤一路蜿蜒,最后终于定格在那熟悉的一双漆黑眼瞳。 那双眼睛向来是漫不经心贯了的,可是此刻望着她,却带着隐隐的担忧。 阮之之看着这个眉眼熟悉的男人,恍惚之间竟分不清现在自己究竟是身处梦境抑或现实。 半晌,她张张嘴,声音仍旧虚弱至极:“时砚,你怎么会在这里?” 眼前的男人发色漆黑,白毛衣牛仔裤,看上去根本不像一个二十八岁的大学教授,任谁看都会觉得是一个眉眼精致的大学生。 时砚盯着她的脸色看了一会儿,然后弯下腰,半蹲在她面前,从口袋里拿出来一颗橘子味的水果糖,剥开包装纸放到她嘴边:“吃糖。” 他撕糖纸的动作很温柔,面对着她时的声音更温柔,温柔得让她眼眶几乎酸涩。 “谢谢。”空无一人的休息区,阮之之低着头道谢,极力控制住自己语气中的哽咽。 时砚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极其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半晌才低声道:“吃完我送你回家。” 他的手指仍旧带着淡淡挥之不去的烟草味道,掌心落到她头顶,是温热的。m.BJzJnf.COM